法师净手后,从院子的东南方迈向坛边,取了三只香,点燃后朝东方三礼。

一应礼节过后,方才闭眼诵经。

老太太入座后,一张脸便没浮现过任何神情,让她在这张椅子上坐下,已是一件十分没有面子的事儿。

一个丫鬟,哪怕是入了宗祠,记了族谱,那也是妾室。

观妾室超度,已是十分叫她无颜的事情。

而付严栢,自然也是如此想。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皆显疲惫。

付姝云抬手打了个呵欠,被姜氏一记巴掌拍在胳膊上,疼的她立即挺直了腰背。

付严栢亦是口干舌燥,欲要起身倒茶时,身边的小姑娘声音轻轻的道:“父亲去哪儿?”

付严栢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无甚,有些渴罢了。”

付茗颂颔首,朝一侧的遮月道:“你去给父亲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