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诺诺道:“在庙里只想着诵经,反而落了功课,叫姨奶奶见笑了。”
老太太对她总是宽容,笑罢便只道一句无妨,随后才去看茗颂的。
要说府里姑娘的手艺老太太心下都跟明镜似的,五丫头平日是不声不响,为人沉闷,但也十分沉得住气,一坐便是一晌午,做起这种针线活来,倒是最出众。
不知是不是觉得与国公府结亲有望,老太太如今看她这个孙女,怎么瞧都顺眼。
除了性子窝囊,倒不比其他几个丫头差。
待到晚膳的时辰,老太太只留了付茗颂一人。
庄玉兰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就波涛暗涌,屏着气离开。
室内只剩她祖孙二人,老太太这才正了正脸色:“外头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付茗颂没料到老太太会主动提起,不由错愕的仰起头:“听了一两句,但茗儿不会听信谣言的,请祖母放心。”
“此话怎讲?”老太太亦是不曾料到她会这般说话。
“祖母曾说过,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怎会将我许给高门大户做妾室,何况上头两位姐姐都未说亲事,轮不到我的。”她说到最后,声音逐渐低下去,似是谈论婚嫁有些羞涩。
她虽是无意,但却将老太太的话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