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衣裳,正要开口道几声谢,忽然船舱一晃,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姑娘突然捂嘴弯腰,呕了好几声。

方才在甲板上用膳时她便头晕眼花,又怕给老太太添事儿,忍了好一阵,终于挨到老太太回房,她才匆匆离席。

这会儿又颠了一下,实在是扛不住。

齐妈妈见她小脸煞白,匆匆将人扶起来,“姑娘可是晕船?”

付茗颂咬着唇,将胃里那点子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从遮月那儿接过茶水抿了几口,钻进被褥里朝她二人摆了摆手,轻声道:“我歇会儿就好了,若是祖母寻我,再将我唤醒。”

“诶…”遮月捧着一碟果子,看姑娘实在乏了,才只好作罢。

二人轻手轻脚出了房门,遮月才皱眉道:“夫人此行带了郎中,姑娘这般挺着,倒不如我去将郎中请来。”

齐妈妈张了张嘴,姑娘不请郎中自然是怕多事,她这句话一个打转咽了下去,今时不比往日,现下已不是在洗春苑的时候了。

若是老太太知晓姑娘身子不适还未请郎中来看,说不准反而要怪罪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思此,齐妈妈心下一松,“你去夫人那儿将郎中借来,就道是姑娘病了。”

遮月一愣,忙点头应下。

谁知遮月询问姜氏身边的吴妈妈后,却被告知郎中前脚刚被云姨娘请去,说是二姑娘头疼的不行。

遮月又去云姨娘屋里,果然见郎中正给付姝妍瞧病,云姨娘自然是先心疼自家姑娘,轻飘飘一声让她等着。

这一等,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付姝妍缠着郎中问这问那,活像是要学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