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空间狭小,叫他堵在书桌旁,付茗颂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可她往左一步又或往右一步,男人全然没有要让的意思。
闻恕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紧紧盯着她:“你当真不记得了。”
她胳膊细的仿佛一折就断,他微微蹙了蹙眉头,付家是不给她饭吃?
说罢他便松了手,茗颂当即将两只手都背到身后,退了好几步撞到架上,书架晃了晃,两册书落下来直砸在她脑袋上。
“……”
她紧紧抿着嘴角,眸子里包着两弯眼泪,若是眼前的人再说些羞辱人的话,她定是要哭出来的。
闻恕顿了一下,真是好出息,这样便能将她弄哭了,从前怎么不见她这般胆小?日日投怀送抱的不知道是谁。
他倒抽了口气:“回去吧。”
本来也只是想看看她,只是再呆下去,怕是要吓坏她。
作者有话要说:
没名没分,只能使点手段才能见面T^T还把人吓着了
第7章
付茗颂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东苑,像是后头有什么虎狼在追她似的,安妈妈跑了好几步才追上她:“五、五姑娘,您这是”
安妈妈一惊,“诶哟,五姑娘您怎么哭了?可是沈公子欺负您了?”
付茗颂哪敢说,只抬手抹着眼泪道:“我、我没下好。”
安妈妈一顿,眼角弯弯的笑起来,“这算什么事儿啊,瞧把老奴吓的。大不了让老爷给东苑找位解局高手来,啊?”
付茗颂点点头,这才收了眼泪,腿软地回了洗春苑。
那边她走后,闻恕又是一夜噩梦,半夜惊醒,脸色难看得很。
他不睡,元禄自然也没得睡,顶着俩困顿不行的眼睛伺候在一边,“皇上,可要叫茶水?”
“周贤何时到俞州?怎么,他当是游山玩水,不舍得来了?”
听他这话里的不耐烦,元禄可为周大人捏了把汗,“周大人来信,说是路上遇事耽搁了,这两日正快马加鞭往这儿赶呢。”
周贤才是正儿八经大理寺的人,此番伍成河溃堤一事儿,本是他亲理。
但皇上不知怎的一时兴起,朝堂事宜又有国舅操心,他便得了功夫来这一趟。
说来说去,也是闲的。宫里沉闷无趣,他又心有所牵。
只可怜了周大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当差,老难了。
“徐壑的身家查清了?”
闻言,元禄忙将手里的信封递上去,“清了,皇上过目。”
这里头,可都是徐壑在俞州各地的宅子门铺,甚至连京城他都置办了宅院。一个小破地方的刺史,一年能有多少油水,还置办了京城的宅院,看来是确定自己终有一日能升官了。
背后要说没人,鬼才信。
只是这俞州地处偏远,本这事儿也惊动不到京城,可连年饥荒,再加之伍成河溃堤,淹了多少人家。
徐壑也是太贪了些,若是拿些银两赠灾安抚难民,也不至让难民纷纷涌往京城,这才惊了朝堂。
闻恕将折子反扣在桌案上,“明日让付严栢来。”
元禄应下,见皇上目光落在窗外,并未有睡下的意思,偷偷捂嘴打了个呵欠。
趁着夜色好,试探道:“奴才瞧五姑娘,长的与那幅画里的女子甚是相似。”
男人眉间微动,目光移了一寸,“多话。”
元禄笑笑,看来他是猜的不错了,宫里啊,又要多一位主子咯。
只是不知这位,有没有那个好运气。
付茗颂有没有那个运气,现下谁也说不好。但如今旁人眼里,她可是转运了。
老太太这几日没少叫她到跟前,又是读书又是写字的,付姝云这个嫡女可都没这个待遇呢。
云姨娘摸不准老太太的意思,但终究也不敢再动不动让付茗颂跪,若是罚出个好歹来,只怕要生事。
就连付姝妍都没少被耳提命面,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