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气的嘴唇直抖,猛的一拍桌面,茶盏跟着晃了晃。

“大胆,区区贱婢怎么敢如此与哀家讲话!来人啊,给哀家将这犯上的贱蹄子拉出去仗毙!”

声音被风传出去很远,殿外却依旧安静的能听到雨滴在树叶上的声音。

这个季节,兰花已经开了,香味顺着门缝钻进来,太皇太后却觉得莫名讽刺。

她虽老了,但耳力尚可,她刚才的声音不算小,但却没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宫女将盛有热水的铜盆放下,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尘土,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弄。

“奴婢劝太皇太后还是安生些,陛下说您喜爱清静,外人轻易不得打扰,所以就算您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

不由分说地将帕子丢在热水中,随便拧了拧,便往太皇太后脸上胡乱抹去。

“陛下吩咐了,要奴婢们好生伺候您,不得有半点怠慢,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顿了顿,突然扬了扬眉,凑到太皇太后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所以啊,奴婢劝您,最好您好我好大家好,就算您再怎么闹,陛下也是不会来见您的!您还不知道吧......就连您被送走的那天,陛下也没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