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王子,为何叫她郡主?称呼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浮生吓得抹一把额上冷汗,忙不迭的应声。

“王子说的是,倒是奴婢一时嘴快,一定改一定改!”

祁西洲坐在旁边的桌子,闻言,轻哼一声。

众人悄悄打量几人的神色变化,每当祁西洲看过来时,他们又很快埋下头吃饭,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前夫亲自送前妻去和亲,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关键又没人强迫安王,他非得上赶着,现在又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给谁看呢?

松蓝咬一大口馒头,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熏的陈府医嫌弃的捏着鼻子。

“昨夜喝的烂醉如泥,打鼾声震天响,老夫都懒得与你们计较了,现在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能不能注意一些啊?”

柴厨子嘿嘿笑两声,又忍不住捂着脑袋直喊疼。

“又不能出去溜达,我们俩这不是无聊嘛!您唠叨了一早晨了,也不嫌累!哎呦,我的脑瓜子要炸了!”

他以前也喝酒,但从来没有醉过,昨天一放松,再加上松蓝不停的劝酒,就喝高了!

陈府医没好气白他一眼,用筷子敲了敲一旁的碗。

“老夫真是又当爹来又来娘,得顾着你们吃喝,还要替你们熬醒酒的药!要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真是懒得搭理你们俩!”

松蓝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为啥就你过敏了?嘴肿成这样,喝汤会不会漏啊?”

柴厨子也是一脸关切。

“难道你背着我们俩偷吃了?这眼睛肿得还能瞧得见东西不?啧啧,所以做人还是要讲点义气的!”

陈府医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只是眼睛肿着,那两人压根也看不出来。

用了早饭,卓克王子非要沐浴更衣。

“驿站的床榻太硬了,房间还闷热,出了一身汗,接下来两天可都没落脚地了,本王子要沐浴!队伍迟点再出发!”

祁西洲心中一百个不愿,但拗不过他,沉着脸,点了点头。

卓克王子朝许知意眨了几下眼睛,表情别提多跳脱了。

许知意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缓缓起身。

“那我也去重新换身衣裳,夫君别急。”

一声夫君,祁西洲的脸更黑了。

他们两人成婚几月,她从来只恭敬称自己一声王爷,从未这般亲昵。

抬眸望过去,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楼上走。

男的挺拔,女的娇俏,只看背影,就觉得十分般配。

卓克王子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

“你简单擦洗一下就好,伤口切莫沾水,记得让她们再重新给你上药,这样才能好得快。”

许知意了然,冲着他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她知道,卓克王子并非这么矫情的人,只不过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才找了那么个借口。

伤口经过谢骁的处理,已经完全止住了血,周围也不似前几天看着那般红肿吓人。

想了想,还是麻烦浮生和白嬷嬷替她洗了头发,用热水擦了身子,换药包扎。

“郡主,您瞧这身湖蓝的衣裳如何?”

许知意懒懒地半倚在长榻上,由白嬷嬷拿着大大的棉布替她仔细擦干头发。

“宽大舒服点的就行,反正都坐在马车里,首饰头面的就都收起来吧!”

“奴婢瞧着卓克王子那一头的小辫子就很好看,几日不洗也看不出来!要不奴婢也替您梳成那样?”

许知意瞥她一眼。

“不了,就拿绸带系着就好,左右都要躺着,那么多辫子反而不舒服。”

“老奴瞧着您这伤似乎比昨天好了许多,看来别克王子的药还真不错呢!”

浮生暗暗翻了个白眼。

白嬷嬷见许知意笑,赶忙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