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疼得龇牙咧嘴。

“柴厨子你干嘛打我?疼死了,疼死了,你下手轻一点行不行啊?”

柴厨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老子要杀鸡了,你滚一边去!再敢喊,也把你给剁喽!”

海青,“.......”

不知是不是脑子抽抽了,海青想也没想地来了句。

“你现在可不能称老子了,嗯......嘿嘿,你倒是可以自称一声老娘!”

柴厨子,“.......”

卧槽,这真是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举着刀,追在海青身后,最后松蓝听说了,也加入了追杀的行列!

柴厨子胖,跑不了几步,就累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这个兔崽子......咳咳,敢笑话我,咳咳......我今天非要把你也给阉了!”

海青朝他扮了个鬼脸,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有本事追上我再说!嘿嘿,以后叫你一句柴娘子也不错!”

“啪啪”

两枚冻得梆硬的石子正中他脑门,海青顿时捂着额头,疼得满地乱转。

“松蓝!我海青与你不死不休!”

松蓝挑眉,坐在高高的墙头。

“有本事来抓我啊!”

嗓音尖细,配上他那黑黝黝的肤色,实在是有点违和。

海青满心的怒气一下就消散了个干净,同情地看一眼他。

“算了,你们已经这么可怜了,我就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了!”

“毕竟......好男不与女斗!”

“海青!”

“兔崽子!”

管家只觉得就算全府的鸡一起叫,也叫不出他们俩这个动静。

许知意抚额,轻轻将手里的书放下。

“嬷嬷去管管,别让他们吵到了母亲。”

“郡主您忘了,夫人一早就去定国公府了,刚才派人回来说是用了午膳再回来。”

“是了,眼见清晨和裴世子就要成婚了,也辛苦母亲怀着身孕,还得操劳。”

白嬷嬷笑着替她重新斟了杯茶。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哪个为人父母的都是如此。”

许知意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前世那个惨死腹中的孩子,又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体情况。

“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纵使何陵景一点也不介意,可她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但愿到了东临,能找到医书上记载的幽蝶兰。

白嬷嬷见她眼露忧伤,深知自己说错了话。

“郡主还年轻,又精通医术,调养好身子那是迟早的事,可万万不能忧心啊!”

许知意回神,点了点头。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介怀。”

她是不着急,可何陵景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其他府邸的公子到了他这岁数,早就儿女成群了。

柴厨子他们的吵闹声慢慢消停了。

浮生笑着打帘进来,两手来回倒腾,嘴里轻嘶。

“郡主,新炒熟的瓜子,可香可香了,您快尝尝!”

许知意笑着瞥她一眼。

“你个馋丫头,等凉些了再拿不好吗?”

浮生扁扁嘴。

“就得趁热嗑才香呢!奴婢翻炒的胳膊都酸了,郡主快吃。”

许知意只得接过一点,用指甲慢慢剥开,放几粒瓜子仁到嘴里,两眼笑得弯起。

“我们浮生炒的瓜子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