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洲用了饭后,喝了两盏茶,这才摆摆手。

“本王与父皇说过了,你这两日且先在王府中住下。”

“是,那臣就先退下了。”

出了屋子,太医这才长长呼出口气。

京城之前一直传言,说安王暴虐残忍,寡淡无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真不知道敏嘉郡主是如何忍受的。

婚姻可是事关一辈子的,也不知严太尉那眼睛是怎么长的,偏就相中了这么个女婿。

敏嘉郡主听着嬷嬷的禀告,唇角缓缓勾起。

“王爷只让人查验了饭食,没查那茶水?”

“回王妃的话,老奴让人在安王的杯子里全都抹上了那药,茶水是没问题的.......”

敏嘉郡主轻笑一声。

“呵,凭王爷这脑子,也不知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行了,都下去吧,今日的事办得不错,统统有赏!”

心里想着,即使祁西洲之后发现了什么端倪,但茶都已经喝了,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敏嘉郡主有这样的跋扈的底气,也是因为背后还有太尉府作为支撑。

祁西洲要真为了付知知与她闹翻,就是与整个太尉府为敌,对他坏处多于好处。

父亲已经与她分析过当下的朝局,祁西洲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

至于她,以后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要不是看在这些地份上,敏嘉郡主还真的想与祁西洲和离。

烈火烹油她不怕,怕的是像现在这般温水煮青蛙。

每天一睁眼,就让人窒息,盯着沙漏,数着手指头度日。

她与祁西洲成亲也快半年,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提夫妻间的亲昵了。

祁西洲躲她如避蛇蝎。

难怪许知意当初会那么毅然决然地放手离开。

不过,敏嘉郡主又觉得许知意也挺傻的,放弃那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不要,如今好了,要去东临和亲了!

算计了这么久,今夜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可敏嘉郡主的心中却涌起一丝厌恶来。

脑海中全是吴长风的那张俊脸,以及动情时,低唤自己名字时的勾人模样。

嬷嬷进来,凑到她耳畔低声道。

“王妃,那边已经全准备好了,王爷身边的暗卫也中了招,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付知知那边是什么情况?”

“老奴给她那屋里点了熏香,一时半会醒不了,王妃放心,今夜没人能打扰您与安王......”

敏嘉郡主起身,眼中满是算计。

“走吧!本妃就不信了,王爷中了那样的药,还能无动于衷!”

她与吴长风厮混了这么些天,也不知有没有怀上,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要早做打算。

总之,不管孩子是谁的种,最后只能是祁西洲的就对了!

她可不能让长子先从裴北北的肚子里爬出来。

不过裴北北也听话,顺从地喝下她准备的避子药,且看她那个样子,的确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

要啥啥不缺,这个男人不行,再换下一个,别提多美了,干嘛生个拖油瓶,捆死自己?

裴北北看着两大箱子的首饰,漂亮的衣裙,以及上千两的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瞧见没,只要顺着她的意思,咱们以后就不缺吃喝!对了,我让你买的院子买好了吗?”

暗处走出个男人,剑眉星目,身形挺拔,着一袭湖蓝长衫,倒还算养眼。

“三进的院子是不是太大了?何况你我二人住在王府里,干嘛费那钱?”

裴北北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懂什么,银子啥的放着也就花没了,可房子还有田产就不一样了,那是底气,也是退路!”

“而且,你打算一辈子跟着他?傻不傻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