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已经很晚了,许姑娘应该已经歇下了,现在去不合适吧?”

祁西洲冷笑一声,斜斜瞥他一眼。

“本王又没说走正门,本王有事一定要问问她!去备车,少废话!”

松蓝觉得自己当个侍卫也太难了,尤其是自打主子与许姑娘和离之后,他的性子就愈加的阴晴不定了!

他觉得再这么继续折腾下去,自己不仅会英年早秃,还会英年早逝!

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排蜡。

安王府离丞相府不算远,半个时辰后,马车就停在了后墙的巷子里。

祁西洲脚尖轻点,轻松跃进了丞相府中。

松蓝则蹲在墙角里,默默地替主子把风。

鬼鬼祟祟的,很快就被海青发现了。

“什么人?大半夜的在此处想干什么?”

厉声怒喝,吓了松蓝一大跳。

刚想掉头就逃,猛然间想起安王还没出来,松蓝只得停下脚步,一脸尴尬地回头。

“海青大哥,好巧啊!你也没睡啊,呵,呵呵,那个好久不见,要不要聊聊天?”

海青皱紧眉头,看着心虚的松蓝。

“大半夜的你蹲在这里,是想偷丞相府的东西?王座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

松蓝嘴角一抽。

“胡说什么,我就是半夜睡不着,不知怎么就溜达到这来了,好巧是不是?”

海青一脸都是我就看着你在那鬼扯的表情。

剑出鞘,寒芒闪过。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把侍卫们全叫出来?”

松蓝想到之前自己被吊在树上半晌的事情,忍不住的浑身一抖,连连摆手。

“别别,别喊人,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主子想见见许大姑娘,说是有话要问她。”

海青的神色一下就严肃起来,也顾不得其他。

“来人啊!府里进贼了!”

松蓝心里奔过一万只草泥马!

不是说老实交代就不喊人吗?

海青不讲武德啊!

松蓝很快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他干脆也没反抗,双手高举过头顶,一副认命的神情。

“我投降还不行吗?别再把我吊在树上了,这么冷的天,真的会冻死人的!”

侍卫们不为所动,手全部放在腰间。

门房听见动静,早便跑着去通知何丞相了。

何丞相到的时候,松蓝已经被捆成了个大闸蟹,丢在雪地里,皱巴着一张脸。

“何丞相,求您手下留情,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何丞相冷笑,“从前捉到他是怎么处理的,今天还是一样!”

“是!”

侍卫们齐齐应声,麻溜地用破布堵上他的嘴,但还不至于真的把人冻死,只是倒吊在了大厨房的梁柱上。

松蓝憋屈,松蓝不敢说!

这帮天杀的,吊也吊个好点的地方,他的正下方就是灶台,上面架着口盛满开水的大锅.......

这要是掉下去,他就直接熟了!

祁西洲的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只脚才迈进梅香院,就被暗处身着玄衣的十几个人拦住了。

“让开,本王要见知意!”

沉默。

“你们可知本王是谁?本王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问问知意!让她出来见本王!“

松树上簌簌落下积雪。

许知意房间的烛火重新燃起,她迷迷糊糊地由着白嬷嬷穿好的外裳。

“嬷嬷,外面是何人吵闹?天亮了吗?”

白嬷嬷眼神复杂,摇了摇头。

“还没有,安王来了,非吵着要见您。”

许知意的眉头一下就拧起来,满脸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