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高兴维持不了太久了。

京城也该变天了!

孙夫人掩饰住内心的失落,扬高了声。

“明日难得晴天,可别忘了陪母亲去上香的事!”

“这个怎么能忘呢,母亲明日也穿厚些。”

何陵景快走几步赶上她们。

“明日要去法华寺?”

许知意轻嗯一声,杏眼中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兄长明日有空吗?”

听着她左一声兄长,右一声兄长,何陵景忍不住磨了磨牙。

“有空!”

孙夫人笑得得意,朝一旁的孙嬷嬷抬抬眉。

孙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自家夫人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这还跟儿子较上劲了。

祁西洲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时朝外张望几眼,好不容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袭绯红罗裙,外罩银狐大氅,鬓间只簪了支嵌粉宝石的步摇,长长的流苏闪着细碎的光。

许知意素来穿得淡雅,除了大婚那日,就再没见她穿过这般鲜艳的颜色。

衬得整个人愈加明艳,杏眼中多了丝灵动。

何陵景不知低头说了什么,她的眸子瞬间亮晶晶的,就似盛着星河。

一颦一笑间,美艳不可方物,却又不失婉约。

入得前厅,许知意将解下的大氅递到了何陵景手中,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何陵景接过,将二人的大氅挂去一旁的木架上,甚至还伸手将上面的落雪轻轻拂去。

祁西洲墨眸中翻涌着恼意,周身的气压也跟着席卷而来。

许知意毫无所察,“见过安王,见过父亲。”

何丞相抬手,语气和缓。

“赶紧坐下喝杯热茶。”

何陵景十分自然的在她左侧的位置坐下,不用丫鬟动手,亲自替许知意斟了茶。

他自己则是端起茶,用茶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姿态优雅又透着几分慵懒。

在祁西洲的印象中,何陵景永远是白衣墨发的温润模样,只是今日的锦衣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定睛,才发现他的领口和袖口都用暗金的丝线绣着小朵小朵的合欢花,腰间佩着浅蓝香囊。

整个人看起来翩然若仙,几缕发丝散在眉间,更添几分美感。

许知意凑近他,脸上染着几分羞涩。

“阿景,你的头发散了.....我这梳发的手艺果真还是不行。”

何陵景勾唇,不在意的将碎发别在耳后,温热的气息喷洒。

“只要是你梳的,我都喜欢。”

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何丞相忍不住低咳两声。

“那个知意啊,安王今日是专程来寻你的。”

许知意这才漫不经心地瞥了祁西洲一眼,语气淡漠。

“不知安王有何事?陛下已下旨将我赐婚给东临王子,为了你我的名声,日后安王若闲来无事,还是少来寻我为好。”

祁西洲听她这疏离又平静的语气,彻底黑了脸,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那东临的王子身边妾室无数,以为是什么好去处?”

许知意冷冷扫他一眼,“这不是安王希望看到的?如今和亲圣旨已下,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对上祁西洲喷火的眸子,她也不闪不避,就仿佛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没爱,没恨,没怨。

平静的就似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冷嗖嗖的,却又没有一丝的波澜。

祁西洲不信,她是真的对自己没一点感情了。

可看了许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哪怕自己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她依旧不见半点恼怒。

“本王近日身子一直不舒服,上回陈府医给的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你来给本王把个脉!”

听到他这命令的口吻,一旁的无白微微皱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