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祁西洲离开后,一直郁郁寡欢,且她的性子生性寡淡,不喜争风吃醋。

皇后不依不饶,庄家人同时施压,不得已,平昭帝亲手杀了此生挚爱。

淑妃死前,眼神平静,只求他护好他们唯一的儿子。

平昭帝应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咽了气,年轻的帝王哭到泣不成声。

也就是那一天之后,他的心逐渐硬了,也冷了。

后来为了稳定朝局,宫里又迎进来许多年轻的嫔妃,可惜,都不是他的淑妃了。

他雨露均沾,却对谁也不偏宠,包括皇后。

除了初一、十五,依照祖训必须歇在皇后寝宫,其他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独自己歇在御书房。

没错,大家眼中看到的都是他因忌惮祁西洲才收回了他的兵权,且对他不冷不热。

可,孰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与祁西洲一早就商量好了的,所有人看到的,不过是他们父子俩演的一场戏。

为的就是让背后搅风搅雨之人放松警惕。

平昭帝几次夜访安王府,身边带着的都不是江公公。

他知道,江公公不是自己人,而透露这一切的,是江公公的干儿子小齐子。

小齐子是祁西洲在战场上救下来的,可惜,伤了子孙根,再也无法像常人那般娶妻生子。

可他武功不错,人也稳重,祁西洲一咬牙,将他送到了平昭帝身边。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平昭能迎来百年盛世,让百姓们吃饱穿暖,不再流离失所。

话已至此,祁西洲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为了大局,只得咬牙遵从。

他想着,依许知意聪慧的头脑,迟早会猜到,故而没有提前知会她。

可今夜,她虽面上平静,可眼里的失望之色几乎快要将他给击碎。

所以,他真的错了吗?

想到边境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还有北地的将士,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吃过一顿的饱饭.......

想到自己离开北地前,孩子们围在他身边,一双双清澈的眼中带着的渴求.......

祁西洲终于还是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诺言!

这一边,何丞相几人回了帐篷,除了孙夫人,还有扶光,其余的人都已经被打发出去。

何丞相这才看向许知意。

“你这伤要紧吗?为父瞧着你脸色不好,别撑着了,好歹休息会,为父和你兄长就在外面守着。”

许知意伸手探了探何清晨的额头,好似没之前那么烫了,乖乖点了点头。

“好,知意听父亲的。”

何丞相欲言又止,可看着她那张白得吓人的小脸,还是将满腔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好生休息,一切有为父和你阿兄顶着!”

许知意淡淡一笑,“好。”

何陵景才转出屏风,听到许知意唤了一声。

“兄长。”

何陵景脚步一顿,朝后望去。

“可是哪里不舒服?”

许知意摇头,将一只药瓶递给他。

“兄长近日来是不是一直在咳嗽?”

不等何陵景回神,纤纤手指已搭上他的脉搏。

何陵景的身子猛然僵住,耳朵根一下就红透了,他只呆呆垂头望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

半晌,耳畔传来许知意低低的声音。

“还好,只是受了点风,其他的无大碍。”

“这药只需每日睡前服用两粒就好,兄长可要记得!”

何陵景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好,我记下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许知意一无所察,只是缓缓在何清晨身边躺下,伸手搂住她。

“谢谢你清晨。”

今日要不是何清晨,那支箭大抵会刺穿她的左胸。

她知道,这事肯定与裴北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