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遇见了许知意,并且给了她十分的善意,她才一次次的将她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安王府的马车赶得不疾不徐,中途浮生还下去买了新出炉的点心和一些做绣活用的丝线。

梨花加了牛乳的点心,松软清甜,入口即化,许知意连吃了两个,满意的不得了。

祁西洲也吃了一块。

“这点心不太甜,可以让你小厨房的厨子学着做一下,当你的宵夜很不错。”

许知意不置可否。

裴北北在皇宫被教训的事,他们也已经知晓了,倒不出意料,只是没想到皇帝全盘否认她的功劳,甚至连军职也不认。

“那如今裴姑娘的境地岂不很尴尬?”

祁西洲冷笑,“她在有这打算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能怨谁?”

吴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了句。

“那日后裴姑娘住哪?总不好一直留在王府吧?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也有影响。”

祁西洲毫不在意。

“她倒也没蠢到那个地步,回京前,早早就买好了宅子,虽不大,但好歹能栖身,用不着本王担心。”

许知意对裴北北的事不甚在意,听了几句,便掀开车帘一角,朝外张望。

京城繁华,南城尤甚。

街道两旁,小摊贩们撑着大伞,不断吆喝着。

自家地里的蔬菜,还沾着泥土和雨珠,还有早上新宰杀的猪。

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笑容,妇人眼角的皱纹加深,带着岁月的痕迹。

前世,她几乎从没认真看过这座京城。

原本生活中,这些平凡的点滴是这样的令人心情愉悦。

祁西洲也将脑袋凑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打量着街景。

“这里可比北地热闹多了,不过北地民风淳朴,没有战事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烤肉喝酒,围着篝火跳舞。”

许知意偏头,唇擦过他的脸颊。

祁西洲甚至能听见自己心剧烈跳动的声音,脸一下就红了。

“王爷还想回北地吗?”

祁西洲顿了顿,“比起京城,本王还是更喜欢北地,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了。”

许知意语气十分笃定。

“一定能的。”

只是那时,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女子陪在您身边?

但总归不会是她。

“王妃说的,本王都信!北地的落日也京城美,绚烂又壮丽,有机会本王定要带你去看看。”

许知意闻言,垂下眸,并不言语。

事情愈加的扑朔迷离,每个人似乎都被卷进了漩涡中,也不知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脱身。

海青打听来的消息,毒害唤儿的那位奶嬷嬷,与秦淮生的母亲私交甚好。

可定安侯府与定国公府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既没利益相关,也不存在党派纷争。

甚至私底下也从不走动来往。

许知意实在想不明白,就连祁西洲也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生心有怨恨,害丞相府的人我倒还能理解,可定国公早就不在了,留下孤儿寡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祁西洲轻轻摩挲着扳指,眼眸微眯。

“明日你还是得当心,留意一下定安侯府可有什么异常,或是可疑之人,本王总觉得秦淮生此人不简单。”

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秦淮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谦逊有礼的翩翩公子,长身玉立,貌似潘安。

可祁西洲总觉得他身上有股阴郁的味道。

像极了之前俘虏的那些苗疆死士。

说是死士,不如说他们更像是无感无觉的傀儡,不知疼,不知累,哪怕双腿被砍了,仍固执的在地上匍匐。

除非烧成灰,否则不死不灭。

当时,就连祁西洲都被震惊了,颠覆了他对苗疆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