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有点委屈的样子。

“明明是你占了本王便宜,倒先埋怨起本王来了。”

许知意气结,一把捂住他胡说八道的嘴。

祁西洲也不挣扎,竟是吻了吻她的手心。

“真香。”

许知意羞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幸好屋里没点灯,否则祁西洲一定能看到她此时含羞带嗔的娇俏模样。

两人沉默着躺了一会,直到祁西洲的肚子适时唱起了空城计。

许知意扑哧笑出声。

“王爷饿了?”

祁西洲轻叹口气,使劲按了按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嗯,王妃饿不饿?”

“有点。”

简单洗漱一番,吴嬷嬷便吩咐下人摆饭。

祁西洲这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人边吃饭,边小声闲聊,气氛倒也融洽。

用了饭,浮生又端了新沏的茶水和几碟精致点心。

“你让扶光干什么去了?那边的事不盯着了?”

许知意捻起樱桃煎咬一小口,抬眸,似笑非笑睇他一眼。

“有王爷的人盯着,自是不必我操心。”

祁西洲也捏起块点心,咬一口,微微皱眉。

“太甜了。”

许知意便将手边一碟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

“知道王爷不喜甜食,特意让人做了咸口的,您尝尝。”

祁西洲也不吃,定定望着她。

“你与我私下里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客套?”

“本王在北地多年,心思也没那么细腻,或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可直言。”

许知意慢慢将嘴里的点心咽了,又抿了口茶。

“我怕亲近成了习惯,会改不掉。”

“那就不改!有我在,你做什么都不必顾忌。”

许知意这才缓缓抬头,认真打量了他好一会。

“王爷可知裴姑娘模仿我的笔迹是要做什么?万一她以军功换侧妃之位,王爷又当如何?”

祁西洲嘴角上翘,端起茶,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

“她的那点军功,远远不够!至于旁地,本王自有计较。”

明明之前的大战,王副将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他,安阳军未必会胜。

可他心悦裴北北,心甘情愿地将功劳悉数让了。

昨夜,祁西洲语重心长地与他秉烛夜谈,细数了利弊。

王副将其实早有婚约,那姑娘在他还是个小兵的时候就无怨无悔的等着他。

这么多年,王副将年迈的父母一直被那姑娘照顾得很好。

饮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知道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一个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的男子汉大丈夫!

一番话,说得王副将面红耳赤,惭愧不已。

当下便表示是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会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陛下,再风风光光将未婚妻迎娶进门。

绝不会辜负那姑娘这么多年来的不离不弃!

许知意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王爷运筹帷幄,是我瞎操心了。”

祁西洲笑着,虚点了点她的额头。

“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疫病肆虐时,她才回京,哪里轮得到她领这功劳。”

顿了顿,他冷笑一声。

“她寻了几个人在外面到处传,说是此次疫病的药方乃是她无意间从游医处得来的。”

许知意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