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心道,何清晨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听说之前孙夫人发病时,都是何清晨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她此时提起这事,孙夫人可不就该心软了。

果然,孙夫人一下就心疼的不行,忙不迭地将人拉到怀里。

“母亲就这么一说,你怎么就哭了,好了好了,我的清晨可是最乖巧最懂事的姑娘,只是日后说话可不能这么粗俗。”

何清晨偷偷抬眸,朝许知意扮了个鬼脸。

见许知意似乎是早有察,正满含戏谑地望着她,何清晨又赶忙将脑袋埋进母亲怀里。

“母亲,都是清晨不对,你打我几下吧,可千万别生气。”

被她这么插科打诨,屋里的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孙夫人轻轻抚摸着何清晨的后背。

“说起来我与定国公的夫人也是旧识,定国公常年在外征战,她独自一人也是十分不易,之前就常犯咳疾,前几日听裴世子说起,好像咳得更厉害了。”

她一脸歉意地看向许知意。

“裴世子一直缠着我,问你是不是精通医术,能不能得空去给他母亲瞧瞧旧疾。”

许知意很纳闷。

“裴世子是如何知道我会医术的?”

何清晨抹把脸,做出个针刺的动作。

“他说你出手利索,一看就是常替人针灸的。”

这话让许知意啼笑皆非。

“裴世子倒是聪明,观察力也敏锐。”

何丞相若有所思,“裴世子虽说名声不好,但我总觉得他是在藏拙,虎父无犬子啊!”

定国公死了,但他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首当其冲的就是祁西洲。

祁西洲虽遭受了打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兵符可以收回,军心却很难收复。

思忖良久,许知意才状似无意地问何丞相。

“丞相您可知裴参将回京述职一事?”

何丞相目光不善,恼怒的瞪她一眼。

“都说了在家里别叫我丞相!”

许知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何丞相败下阵来,尴尬的掩唇低咳几声。

“当初怪我疑心重,但是,我也从未说过不认你这个女儿!再说了,哪有孩子同自家父母置气这么久的。”

他很不自然地从怀里掏出只精致的盒子。

“这是我专门让人打造的,向晚和清晨都有一只。”

是一只雕工精巧的镯子,金灿灿的。

许知意失笑,“母亲送过好几个了。”

“她是她,我是我,心意不同,而且我这只还另有玄机。”

镯子上有微微凸起的部分,被雕成了梅花形状,按下,就会出现两个暗格。

位置虽小,许知意看过,发现里面放置着同样精巧的银针。

“你们都是女儿家,万一遇到个危险,也可有自保之力。”

何清晨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同样款式的镯子,只是上面雕刻的花纹略有不同。

“二姐,我看话本子上说那些武林高手都会往银针上抹毒药一类的,这样咱们岂不是更安全了。”

孙夫人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

“夫子说你看闲书,你还死不承认,今天可是说漏嘴了吧!”

何清晨迅速朝屋外跑,边跑边大声地喊。

“我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母亲你们先聊着。”

许知意担心孙夫人真的罚何清晨,忙转了话题。

“母亲,要不明日您陪我去定国公府一趟吧?”

孙夫人忙不迭的点头,“行,母亲陪你走一趟,十几天没出过门,真是闷坏了。”

何丞相皱着眉,“知意,听说那裴参将几人住在安王府?此事是否不太妥当?”

许知意笑看他一眼,“父亲,那些人之前都是陪着安王出生入死的,反正府中空院子不少,也没什么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