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辉见状好奇询问:“尤老师,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尤荣伊没有回答他,还在?看春联,黄景辉凑到尤荣伊的?旁边,盯了一会儿?春联凝思?苦想企图发现点?什?么,最后感叹了一句:“这毛笔字挺好看的?哈。”

“这是杨树平的?字迹。”尤荣伊突然开口,“和我们上?面?看得账簿上?的?字迹是一样的?。”

“啊?!”黄景辉是完全没有辨认出来的?,他一脸震撼,“这春联是杨树平写的??!”

“等等”

黄景辉迅速发现了不?对,他满脸不?可置信:“如果这春联是杨树平写的?,但杨树平两年前就死了,也就是说?在?杨树平死后,石洪文这两年间一直保留着这幅杨树平写的?春联,从未换过?!”

尤荣伊起身,淡淡道:“嗯,不?光如此,他还留着杨树平的?锦旗。”

“啊?”黄景辉百思?不?得其解,“从杨树平的?账簿来看,他关系最好的?人只有石洪文一个,如果说?有谁最能?拿到他家的?钥匙,最可能?的?就是石洪文,他是补墙陷害杨树平嫌疑最大的?人,但又留着杨树平的?锦旗和春联……”

黄景辉越想越迷惑,感觉那?里?都对不?上?。

到底缺了哪一环……为什?么石洪文对杨树平的?态度这么奇怪?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陷害杨树平的?人的?确最有可能?是石洪文。”尤荣伊垂眸沉思?,“但如果是石洪文陷害的?杨树平,那?他为什?么要留着杨树平的?遗物,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炫耀,都有些?说?不?通。”

黄景辉疑惑提问:“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能?有资格拿到杨树平家的?钥匙?”

尤荣伊补充:“但如果是石洪文,他陷害杨树平的?动机是什?么?修补墙面?那?么迅速冷静的?反应,不?像是没有预谋。”

“疑点?太多了,先进去找线索吧,趁石洪文还没回来,他现在?应该在?烟塔那?里?运尸体?。”尤荣伊说?着,抬手推开石洪文家的?门。

“吱呀”一声推门声后,两人踏入了石洪文的?家。

漆黑的?深夜里?,阴森可怖的?一楼某个宿舍的?窗户上?,一张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脸缓缓贴了上?来,它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尤荣伊走入的?石洪文的?家。

和被保持得干净整洁的?杨树平一家的?样子不?同,石洪文的?家相当脏乱,黄景辉一进去就被扑了一脸灰,他被呛咳了好几?下,看清屋里?的?陈设的?时候没忍住捂嘴干呕了一下。

“好脏……”

一地的?餐盒,堆满的?垃圾桶,满是烟头?的?烟灰缸,到处丢着的?衣服,空气中浓郁的?烟和灰尘的?味道。

黄景辉眼睛都被熏红了,他一边挥手一边咳:“我草,这种地方,石洪文怎么住下来的?!”

在?所有东西当中,最显眼的?是房间床尾旁边的?一个大柜子。

这柜子和其他脏污的?东西都不?同,被打理得很好,上?了锁,上?面?一丝灰尘也无,还搭了一层防护的?白布,足以见出爱护。

黄景辉和尤荣伊对视一眼,两人上?前,动作小心地扯下了白布,尤荣伊动作熟练地开了锁,轻轻地推开了柜门。

在?看清楚柜子里?的?东西的?一瞬间,黄景辉倒抽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说?:“……不?会吧。”

尤荣伊抬眸看去。

在?昏暗的?手电筒光下,在?这漆黑闷热的?夏夜里?,柜子里?放着一个养护良好红木神龛,神龛之上?是三个人的?牌位,和一张黑白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年轻女人笑靥如花,抱着两个样貌和石洪文相似的?男孩,在?瀑布面?前比了个大大的?耶。

牌位上?写着:【妻明秀兰牌位】,【大儿?石树牌位】,【二儿?石护国牌位】。

黄景辉一瞬之间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