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乌乐澄抱住他的腰告诉他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他才会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他肯定是很喜欢我。”

乌乐澄被机械手臂从外面送进鱼池里，他先是沉在水底，然后转个身慢吞吞地游走，他怀里抱着大海螺，在脑海中对着9364说道：“所以每次分开都不舍得让我走。”

“这算不算是搞好了关系呢？”

9364当然认同小鬼的话，【当然算，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经过它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斯温的表现和原剧情里有些出入，但总体来说还算正常。

只是过分友好了一点。

但幸好人鱼王的隐藏设定也是变异种，只不过没有变成丧失理智的鲛人，只是开了金手指增加了战力。

不过该有的副作用一点没少。

变异种会完全丧失繁衍能力且无发／情期，所以9364不担心斯温会对小鬼做些什么。

甚至它觉得斯温或许比穆栖迟更能放心。

【……下次尾巴奇怪可以让斯温摸摸。】9364干咳一声，【穆栖迟可以淘汰了。】

乌乐澄闻言停下来看了看鱼尾，说道：“很久没生病了。”

9364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它还真怕越来越严重呢。

－

乌乐澄过着十分稳定的生活，虽然鱼池没有昼夜之分，但他每到夜里十点就准时回到自己的小窝准备睡觉。

001甚至给他准备了遮光帘，到点就开启让光线暗下来。

三只人鱼幼崽跟他一起睡在蚌壳床上。

体型最大的小黑在他身后紧紧地贴着他的鱼尾，小金缩在胸口，小蓝将自己蜷成一团紧挨着妈妈的小腹。

装扮漂亮的小窝静谧温馨。

斯温贴着池底安静地游过立在小窝旁边画着一个海螺的木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到了蚌壳床前。

他静立在那里，昏暗的光线令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水流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清甜香味，斯温深深地嗅闻，尾鳍忍不住拍打出水花。

斯温盯着小人鱼看了许久，忍不住凑过去将碍眼的小蓝扔到一边，他自己则将脸埋进小人鱼那被他惦记已久的白软小腹上。

像是被一团温软的云裹住。

斯温将脸埋得更深，高挺的鼻梁蹭着那片细嫩的皮肉，他连呼吸都忘了，一张脸憋得通红，眼底是深深地沉迷。

好香。

他的妈妈真好闻。

小人鱼大概是在睡梦中被蹭得有些痒，放在床上的手抬起来摸索着找到了罪魁祸首。

斯温紧张到僵硬。

他以为小人鱼会把他拽开，甚至是醒来睁开眼睛骂他一顿，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乌乐澄睡得迷糊，把他当成了幼崽，柔软的手掌在他头顶摸了摸，主动调整了睡姿让他能埋得更紧密些。

修长漂亮的鱼尾无意识地搭在了斯温粗壮的鱼尾上。

透过朦朦胧胧的遮光帘，蚌壳床上亲密相依的两条人鱼仿若神仙伴侣。

止步在小窝木牌前的雄性人鱼们靠着优越的视力偷窥着里面的动静。

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只用人鱼特有的方式在暗中交流。

“老大不是说看看就走吗？”

“他好香。”

“我也想和他说话。”

“忍住，这里不适合求偶。”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任务……什么来着？”

“找妈妈吧，你看老大就找到了。”

“可恶，他就不能是我们所有人的妈妈吗？”

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突然一道陌生的嗤笑声出现在脑海，雄性人鱼们悚然一惊，转头四顾，最后将目光落向玻璃墙。

那里隐约可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面孔，周身的气息透着十足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