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脑上的半透明屏幕跳出来,时奕略有些烦躁的脸出现在上面,语气带着不悦,“怎么没把季隐拦住?”

“季少带了保镖,硬闯进来的。”

“少爷,陆少和徐少也来了。”男人将屏幕对准房门,迟疑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任务是将漂亮少年带到时奕那里。

时奕还在沉默,屏幕里传来另一道声音,语气听起来有些轻飘飘,“下点药。”

“手脚利落点,别影响到乌乌。”

乌乌。

时奕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他的小叔,怎么对他的老婆叫得这么亲昵。

时良行神情自若,任他打量。

时奕看了半天没看出破绽,转头对着另一边的手下说道:“就这么办吧,动作快点。”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乌乐澄共处一室了,最近只敢远远地偷窥。

“我这次想摸摸他的手。”时奕将一旁的金属箱拎过来打开,里面装着几支药剂,是他提前备好的让他提神的兴奋剂。

上面已经缺了一支。

时奕也是没办法,毕竟抗过敏药对他也没有效用。

时良行在侄子打开金属箱后也侧头瞥了一眼,想说什么,但见他眼神亢奋,脸色通红,情绪开始不受控的模样,就什么都没说。

但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时奕还很年轻,十九岁的年纪,体质精力都可以称得上是巅峰状态,但见心上人之前要打上一针药剂的样子,实在像是患了某种不可说的隐疾。

这让时良行也不怎么痛快起来,仿佛阳痿得是他。

他生来病魔缠身,论体质还不到时奕的一半强度,又比乌乐澄年长十岁,常年浸于事业,情史一片空白,时良行突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病。

他瞥向侄子那张和自己很相似的脸,忍不住问道:“你那方面正常吗?”

时奕:“?”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正常啊,每天都能看着老婆的照片搞几次。”

时良行点点头,“那就好。”

十九岁的自己和时奕长得更像,他们还流着相同的血,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在那个时候遇到乌乐澄这个天命伴侣,没机会拿着照片搞几次。

所以他应该也很行。

时奕却是一头雾水,不理解小叔嘴里的好是在好些什么,总不能是在夸他吧?

莫名其妙的。

乌乐澄被季隐抱在腿上看男人脖颈上的新项圈,他的头发大概是又重新染过,发色更偏向金毛犬了。

男人健壮的手臂横着搂紧乌乐澄的腰身,小鬼被他禁锢着也没有恼,手指淘气地勾了下项圈上的小铃铛,还问他,“哥哥,你喜欢这个声音吗?”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尖还透着很漂亮的粉,勾动小铃铛时,男人的喉结也在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

大概是要离开了,所以小鬼对凑上来想要和他一起玩耍的坏狗第一次没有驱赶,还用双手捧着男人的脸颊,露出可爱又甜美的笑脸,“我来陪你玩球吧。”

“这样你爬起来的时候,小铃铛就会响啦。”

房门在这时突然被推开,陆炤和徐方驰愣愣地站在门口,明显也是听到了少年刚刚说的话。

前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者已经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地毯上,眼神带着期待地望向乌乐澄,紧张地问道:“我也可以玩吗?”

他把外套脱掉,露出脖颈上的项圈,比起铃铛他还挂了写着乌乐澄名字的金属牌。

徐方驰炫耀般地仰起脖子,引得乌乐澄好奇地伸手抓起金属牌看了一眼。

带着温度的指尖距离他的脖子只有几厘米,这让徐方驰激动到呼吸都要停住了。

小鬼犹豫下,还是心软地点了头,他靠在季隐的胸口,小声说道:“好吧。”

他说完又将目光看向门口的陆炤,似乎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