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乌乐澄一脚踩在脸上才老实一点。

季隐握着乌乐澄的脚腕不让他动,低垂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年湿漉漉的眼睛和被他闹出薄红的眼尾,嗓音低哑,“宝宝,我买了礼物给你。”

小鬼不想搭理坏狗,但他给自己带了礼物,不理人又很没礼貌,就用脚趾踩了男人一下当作是回答。

季隐闷笑一声,把一根小皮鞭放在了乌乐澄的掌心。

乌乐澄疑惑地举起来看。

“宝宝以后就用这个打我。”季隐眼底隐隐带着期待,他松开乌乐澄的脚腕,压低身体嗓音发沉,“我皮糙肉厚,哪里都可以打。”

“宝宝可不可以原谅我。”

宿舍统一配置的床质量一般,隔着层层叠叠的窗帘有持续不断的嘎吱声响传到阳台。

少年清甜的嗓音在夜里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偶尔泄露出几声娇气的惊呼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嘎吱声。

从阳台偷爬进来的徐方驰听到这个动静先是一惊,随后心底泛起苦涩。

没想到左鹤尘这个土狗竟然这么讨少年的喜欢。

他们在床上干什么?

漂亮小兔是不是被捧着脸亲肿了嘴巴,又被男人贪婪地嘬着舌尖,把他吃得眼睛红红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鼻音。

不知道会不会哭呢,他这么娇气,连坏狗和他说话都不愿意搭理,被土狗亲了嘴巴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吧。

干脆把土狗直接弃养吧,徐方驰阴暗地想。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徐方驰也知道隔着帘子的室内,漂亮小兔并不是在对土狗发脾气。

他们是在玩闹。

没人要的流浪狗想不到能和主人怎么玩闹,只能掀开一点窗帘,透过缝隙偷窥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夜灯散发的光线就笼罩在单人床上,那张狭窄的床铺上隐约可见挤着三个人。

徐方驰:“?”

他凑近一些细看,漂亮娇美的少年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白皙修长的腿深陷柔软的被子里,衣服在玩闹间散开一些,细嫩的皮肉露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身下的男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少年弯下腰,细白的手臂圈住了对方的脖子,带着一点恼地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男人仰了仰头,发出一声愉悦的闷笑,大手自然地圈住了少年的腿把人往身上压。

因为笑声太耳熟,所以徐方驰恋恋不舍地将黏在乌乐澄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抽空看了一眼那人是谁。

对方那金灿灿的头发刺痛了他的眼睛。

居然是季隐这个狗东西!

土狗受到少年的喜爱,他固然不爽,但同属于不被待见的坏狗,季隐从他们几人中胜出重获小兔的欢心简直把他气到头晕。

徐方驰抬手按着眉心,视线瞥到床上睡得和死狗没区别的左鹤尘时,堵在胸口的郁气莫名地散去一点。

有人比他还惨呢。

徐方驰眼底闪过一抹嘲弄,被当面偷家都不知道的无能土狗一只。

和302一墙之隔的宿舍里,陆炤站在墙边静心凝神试图听到那边的动静。

但隔音太好,他什么也听不到。

房门敞开着,床也铺得很软,甚至陆炤还把别墅里的被子带了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待着小兔降临。

时针在陆炤的目光下又走了一格,这让他有些许焦虑。

“怎么不来呢。”

陆炤时不时地看看门口,又侧躺在床上,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幻想着能摸到一只漂亮的小兔子。

乌乐澄在别墅时是有梦游症的,而且只会梦游到他的床上。

这难道不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缘分属于天赐吗?

他可是调查过的,乌乐澄和季隐两个人住在别墅时,少年可是从没梦游过。

陆炤从天黑等到天亮,漂亮小兔都没有降临,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