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季隐送他的表拍下来给对方发过去。

对面沉默了两分钟才回复，『……的确是真货，上午我还看到表在他手上戴着呢，这是你偷的？』

乌乐澄回了一个『嗯嗯。』

对面这次沉默得更久，小鬼都要睡着了才发来一个地址和时间，还有转过来的五十万星币的定金。

乌乐澄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扭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很快又睡着了。

隔天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全副武装过的小鬼口袋里装着手表绷着一张小脸按照地图的指示往约定的地址走去。

大概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都要在偏僻无人的地方进行，乌乐澄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处废弃的体育馆。

他见台阶上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就走了过去。

对方大概等得很不耐烦，抬头时那张英俊的脸都是黑的，却在看到面前的人时一愣，诧异道：“你是乌乐澄？”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背，目光忍不住地上下打量，面前的少年戴着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滚圆漂亮的杏眼，浅色的小卷毛看着十分柔软。

和他想象中的小土鬼完全不一样。

乌乐澄在距离男人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杏眼里含着几分警惕，“哥哥，这个手表给你。”

乌乐澄伸长手臂递过去，看到对方接下后闷闷说道，“不要忘记给我转钱哦。”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男人拿着手表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反应过来时，想追却已经晚了。

－

乌乐澄还没走出多远就收到了一笔新的转账，足足有一百万个星币。

他惊讶地瞪圆眼睛，小声道：“好像给多了。”

他记得尾款是五十万星币来着。

“我要退回去吗？”

9364说道：【不用，这些富家少爷都很有钱。】

它提前叮嘱小鬼，【如果待会有人和你提奇怪的要求，你不要答应。】

【比如要亲你抱你之类的。】

出手这么大方，必有猫腻。

小鬼乖乖点头。

9364说完没多久，乌乐澄的光脑就发出滴滴滴的声音，他将光脑打开发现是匿名用户发来的消息，很多条。

『对不起，刚刚态度有些不好。』

『你在宿舍住的还习惯吗？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表，我是帮一个兄弟买的。』

『我不是什么坏人哈哈哈哈。』

『也不是故意在对你黑脸，是天气太热了。』

小鬼才看完最新的一条，唰唰唰又顶上来好几条，他把它们都划走，惦记着任务，在聊天框上戳了戳回复，『哥哥，下次要买哪个手表呢？』

对面这次一直没回复。

直到乌乐澄回到宿舍，将口罩摘掉换上舒服的家居服，光脑才有了动静。

『我真的不喜欢手表。』

『不过看你的口罩好像很不错，我是个收藏家，喜欢收藏这个。』

『可以卖给我吗？』

『要你戴过的这个。』

乌乐澄将目光投向躺在垃圾桶里的口罩，面露疑惑，不解道：“这是奇怪的要求吗？”

『腿袜也行。』

『你可以随意开价。』

距离五千万星币还差四千八百五十万，小鬼托着下巴想了想，手指戳着聊天框兔子小开口，『那就五百块卖给哥哥吧。』

他的腿袜是一个星币买的，很便宜呢。

对面什么也没说，直接转来五十万星币并附赠一条留言，他还想要一条短裤。

－

大厦顶层。

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在围着一块表研究，只有一个人远离他们靠在栏杆上紧紧地盯着光脑。

“这真是季哥的那块表。”

“我去，他是什么神偷吗？”

“这都能搞到手。”

“早知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