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带着一点潮湿的水汽。

晏辞侧头看着正襟危坐的乌乐澄，手指碰了一下他的鼻尖，突然说道：“好像人偶。”

房子里有暖气，厚重的斗篷被挂在了衣架上，少年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小短裤卷着边，露出两条白嫩修长又颇有肉感的腿。

他大概是紧张，两条腿合拢在一起，皮肉相贴边缘似乎泛着粉色。

一看就夹得很紧。

晏辞在那里盯了一会儿，将手放了上去，触感温热细腻，令他觉得奇妙。

“为什么害怕我？”他说话轻声细语，手指却不怎么客气地捏玩起软绵绵的腿肉。

男人的手指灼热粗糙，可能因为刚从浴室出来所以还有一点奇怪的滑腻感。

这让小鬼总是想起之前听到的有关男人的传言。

他喜欢给小动物缝好几条腿。

可小鬼只想要两条腿。

乌乐澄不敢动，嗓音颤颤，“我不害怕你，哥哥。”

他嘴上说着不怕，但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都快挤出水来了。

过分清纯的脸蛋也因为这点可怜兮兮变得更加诱人。

晏辞也不是想要他的眼泪，只是少年这个样子实在可口，水汪汪的，解了他莫名地干渴。

骨子里的恶劣又占了上风，晏辞将人抱起来放到腿上，手指捏着少年软软的脸颊，凑过去嗅闻他身上的香味，“好乖的小猫咪。”

“别怕。”

“哥哥肯定会给你准备最华丽的笼子的。”

男人抱人的姿势很生疏，双腿没有发挥禁锢的作用，那双手也只虚虚地搂着他的背，像是不知道怎么掌握力道，被小鬼抓住机会挣脱了出去。

少年跑得很快，晏辞反手去抓他时，只摸到了一片衣角。

他欲起身去追，放在沙发上的手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

是乌乐澄一直放在身边的画册。

少年和小远小风都分享过他的画，独独没有给他看过。

晏辞又坐了回去，将画册拿起来翻开，前几页画的都是滚圆中透着憨劲的丧尸，后面是造型古怪的玩偶狗。

有的长着两个脑袋，有的则长着好几只爪子，虽然形态诡异，但圆滚滚的透着几分可爱。

晏辞正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翻到最后一页，这里画了一只正常的狗，旁边有个箭头写着一个名字晏辞。

画的主人可能是第一次做坏事，写完后又心虚地在上面打了个叉。

－

乌乐澄的逃跑计划落空了。

“他们根本不带我出去。”

他趴在窗边双手托腮向外望，有零星几缕阳光洒在他的头顶，颜色偏浅的头发毛茸茸地翘着，漂亮的小脸板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小鬼第一次迟迟完不成任务，甚至连任务目标都看不见。

9364告诉他说要等待时机，但他连这片别墅区都出不去。

而且晏辞好像真的想要卖掉他。

因为乌乐澄收到了好多漂亮的小衣服，还有亮晶晶的宝石和金闪闪的首饰。

男人把他当人偶，将这些都穿戴在他身上后会摸着他的下巴说他是小猫咪。

他有次还偷听到晏辞正在让人打造笼子。

小鬼正在闷闷不乐，楼下正向晏辞汇报的小风总忍不住去偷看窗边的漂亮少年，说的话颠三倒四，被黑着脸的晏辞踹了一脚。

小风连忙收敛心神，“老大，和我们订购丧尸王晶石的人到了。”

晏辞靠在车头，抬眸明目张胆地盯着乌乐澄看，闻言随口道：“去仓库里拿一个九级的给他们。”

“额，我们没有九级的了。”

“八级。”

“也没有。”

晏辞看向他，皱眉，“怎么可能。”

“那些已经不是我们的了，老大。”小风提醒他，“不是都被你拿去送给小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