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澡。

关煜的眼睛望向浴室，之前被随意扔在角落的小木筐被少年捡了起来摆放在门口，里面放着叠好的衣服。

他走过去看了几眼，发现的确是乌乐澄今天穿过的衣服。

男人喉结滚动下，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干燥得让他浑身发热。

少年没穿衣服躺在他的床上。

只要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关煜的呼吸就忍不住发沉，他走到床边单膝跪在上面，一只手顺着毯子边摸了进去。

手指却在中途就受到了阻碍。

关煜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低头将毯子掀开，想象中的雪白皮肉并没有出现，少年套着一件宽大的上衣，只有小腿露在外面。

他睡得好像不太舒服，身底下垫着的厚厚外套并不让他感到舒适。

关煜怔了一下，脸上闪过懊恼，他起身走出去，片刻后拿着几条毛毯回来。

他将毛毯铺在另一边然后把乌乐澄抱了过去。

少年睡得很熟，被放到新的床铺上也只是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随后将脸埋在枕头里再次睡了过去。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睡着后是连爪子都不再伸出来的小猫崽。

好像被怎么摆弄都没关系一样。

越看越像他命中注定的老婆，关煜单手撑着下巴躺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的脸，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然后慢慢向下。

他本来没想做什么，只是看到乌乐澄就想碰一碰他，但当指腹触碰到少年滑／嫩的皮肉时本就没压下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关煜坐起身，眼神沉沉地盯着卷到了乌乐澄膝盖上的衣摆。

他伸手过去将衣摆掀得更开一些，但什么都没看到呢，一只手软软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乌乐澄睁开一只眼睛，迷糊道：“翘起来了。”

关煜本能地低头看去。

白皙的指尖点了点男人腰上的皮带，是一个昂首的蟒头，少年困倦地蹭了蹭枕头，声音黏黏糊糊道：“好丑。”

关煜：“……”

乌乐澄的手指本来搭在皮带上，但见它慢慢垂下去了，不解地嗯了一声。

浓重夜色下，关煜一动不动地半跪着，眼眸低垂，耳根却慢慢地红透了。

－

乌乐澄隔天一早起来床上只剩下他自己。

他掀开毛毯坐起来揉揉眼睛，呆呆地道：“昨天梦到了一条很丑的蟒蛇。”

9364：【……是吗？】

小鬼嗯嗯点头，又说道：“但它胆子很小，我一戳它就跑了。”

9364没说话。

乌乐澄也没在意，他下床去浴室洗澡，回来后又把床上的毛毯一条条地叠好。

上锁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之前跟在关煜身边的一个属下探头进来，放轻声音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嗅闻房间里的空气。

好香。

他们老大的房间都被小漂亮睡香了。

乌乐澄将毯子放好对着男人点点头。

男人将门打开然后退到了一边，陆续有人搬着家具走进来。

很快简陋的卧室焕然一新，连床都换了一个更大更软的。

属下将一个托盘放到桌子上，对着乌乐澄说道：“这是老大准备的早餐。”

男人也不知道关煜一大早不搂着小漂亮睡觉跑去角斗场干什么，连早餐都让他端过来。

但这不影响男人献殷勤，“吃完早饭后你要在基地里逛一逛吗？”

“我可以给你引路。”

他拍了拍胸口，推销自己，“我是基地里除了老大外最厉害的异能者。”

乌乐澄眼睛弯起一道很好看的弧线，很捧场地夸奖他，“哥哥你好厉害。”

他一笑，空气都变得更甜了。

男人幸福得有些飘飘然同时更不理解关煜一大早跑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