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澄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衣服,又抬眸去看应浔,他抿了下唇,苦恼道:“哥哥,你身上有一点点脏。”
“还是去洗个澡吧,好吗?”
应浔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直到乌乐澄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管家盯着应浔上楼的身影,说道:“外面的人都说应二少性格阴郁,自尊心强,不好相处。”
这些都是美化过后的评价。
世人对应泊峤有多称赞,对应浔就有多贬低,而他也的确如那些评论所言那般,算不上好人。
不过自尊心如此强的人刚刚却在乌乐澄面前坦然示弱。
和看似严肃古板却会偷偷潜进弟弟卧室的宋书隐一样。
在少年面前,这些男人总会露出更为真实的一面。
乌乐澄也托着下巴看着应浔的背影,他没有管家想得那么多,闻言只翘起嘴角,脸颊边的小梨涡清甜又可爱,“这个哥哥只是一个胆小鬼。”
“他一点也不坏。”
少年嗓音软糯,很平常的语气听在别人耳朵里也像是在撒娇。
甚至,他还在用撒娇的语气给了应浔一个很高的评价。
管家突然庆幸男人上楼去洗澡了,不然听到这个他不知会亢奋成什么样。
他的乌少爷甜得像块小蛋糕,可不能被疯狗啃了。
他严肃叮嘱,“乌少爷,太疯的狗不能当面夸。”
乌乐澄不懂但也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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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疯涨的藤枝消失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起。
乌乐澄换了新的睡衣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宋书隐进门时他正巧醒来。
男人身上还携带着一股泛着潮气的草木气息,过来抱乌乐澄时,小鬼被他的手冰到,杏眼一下子就睁圆了。
他扭身向一旁躲,但还没爬多远就被宋书隐攥住了脚腕。
“别乱爬,乌乌。”
少年睡衣单薄,腰背拱起来时,挺翘圆润的弧度就变得更为明显诱人。
宋书隐一夜未睡,现在却更精神了,他干咳一声弯腰想要将人抱起来,但他一靠近少年就跑。
“哥哥,你身上好凉。”
男人不让他爬,小鬼索性转身躺在沙发上抬脚踩着宋书隐肩膀不让他靠近,宽松的裤腿垂下来堆在腿根处,雪白长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乌乐澄睡眠不足,人也显得慢吞,但他又习惯和宋书隐玩闹,粉白精致的脚趾触碰着男人的耳尖,他软绵绵地说道:“哥哥,外面的精怪是你打跑的吗?”
“你好厉害啊。”
“我觉得你是最厉害的哥哥!”
“管家先生今天要给我做小羊排,我让他也给哥哥准备了一份。”
他乖巧又娇憨,说话时还探出手去勾男人的衣摆抓起来玩。
丝毫不知这副情态在男人眼里有多勾人,只自顾自玩着自己的,像是一只窝在主人怀里玩闹的小猫咪。
比宋书隐晚了几分钟进来的应泊峤几人和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应浔全都看直了眼。
他们只在乌乐澄喝了酒后才见过这副娇态。
清纯漂亮的小白兔原来这么会撒娇。
宋书隐这种偷亲弟弟嘴巴的哥哥凭什么能得到这种待遇?
他一个养子!
为了解决藤蔓精怪,他们忙碌了一晚上,除了应泊峤还算整洁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
宋书隐一直待在车里,现在依旧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他站在沙发边被漂亮少年踩着肩膀玩着衣摆撒着娇,倒是显得他们多格格不入灰头土脸了。
裴逸最先打破眼前这副“温馨”的画面,柔声喊道:“宝宝。”
乌乐澄听到声音探头,惊讶道:“裴逸哥哥。”
他从沙发上一骨碌坐起来,杏眼睁得滚圆,欣喜道:“哥哥,我好想你啊。”
从裴家回来后,宋书隐没有在限制他出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