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很坏,他会追着小鬼贴过来,手臂与手臂碰撞在一起时,对方的体温比呼吸还要烫人。

乌乐澄有一点不开心。

他根本没有对宋书隐撒谎,他的确是困了想要睡觉了。

而且宋书隐也没有问他是不是在外面玩。

少年被他挤到墙角却也不说话,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饱满的唇肉抿起来。

“怎么不说话呢?”应泊峤也不敢太欺负人,手指点了点乌乐澄的眉心,笑道:“乌乌宝宝的印堂在发黑,有鬼在跟着你知不知道?”

他诱哄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帮你把鬼打跑,好不好?”

这是应泊峤第一次哄人,没什么经验,只能先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像他那种小鬼,用一个符咒就能打得魂飞魄散。”

面前的少年似乎是抖了一下,那双漂亮的杏眼睁得更大了,好像是瞪了自己一眼,但怯怯的反而让应泊峤看愣住。

“哥哥。”

乌乐澄的嗓音有些许发颤,小鬼脾气很好,从来不会骂人的,但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坏了。

他绷着那张漂亮的小脸,很严肃地说道:“你不要总是在那里汪汪叫!”

他说完就从男人身边跑开。

应泊峤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怔住,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少年刚刚是在骂他是狗。

他连骂人都会先喊哥哥。

应泊峤眯了下眼,莫名地觉得舒爽,低语道:“怎么跟撒娇似的。”

汪汪叫。

如果他更过分地欺负人时,少年会骂他不要像狗一样在那里舔吗?

那他可能会更兴奋了。

乌乐澄是被出来找他的裴逸抱回包厢的。

房间里醉倒的男人都被从沙发扔到了地上,游戏前还在嚣张挑衅的应浔是醉得最严重的那个,现在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裴逸面无表情地从满地的男人身上迈过去,抱着乌乐澄坐在了沙发上。

他神色最清明,眼底一点醉意都没有。

裴逸没怎么喝酒,唯一喝的那杯还是替乌乐澄喝的。他知道应浔酒量很差,所以一开始就没把他的挑衅当回事。

“宝宝困了吗?”

裴逸向后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乌乐澄的后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腿上,灼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人,但语气很温和,“要不要睡一会儿?”

乌乐澄揉揉眼睛,熟练地贴近对方,先是和裴逸贴了贴脸颊,随后枕在了他的肩上。

少年喝过酒后就会变得很黏人。

裴逸的手掌卡着乌乐澄的腿将人往上抱了抱,低头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声音很低,“宝宝今晚还回家吗?”

乌乐澄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身下的沙发颤了一下,有人坐在了他们旁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乌乐澄的脚腕,粗糙的指腹很重地摩挲着微鼓的小腿肚。

陆焱的眼底有些不清醒,他呼吸急促地弯下腰,咬住了那块白软的腿肉。

他没有用力,却很贪吃。

那片白嫩的皮肉很快泛起红,随后又变得湿漉漉,像是一块小巧又精致的甜糕却被一只不懂得品尝的野狗粗鲁地啃食着。

裴逸听到动静,忍不住皱起眉头。

乌乐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手掌伸过去揪住了陆焱的耳朵。

陆焱闷哼了一声,没抬头,只抓着脖子上的项链递给乌乐澄玩。

那个项链上有一个牌子,每次少年喝醉了都会被它吸引到。

这次也不例外。

乌乐澄看到项链就松了手,将小牌子抓到面前好奇地看上面的刻字。

“哥哥,我认识这个字。”他仰头一脸认真地和裴逸说道:“是我的名字。”

“这是我的项链吗?”

裴逸很轻地笑了声,“喜欢就拿走。”

怀里的少年皱起眉头,似乎是在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