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对这个计划并不看好。
帝国目前可以为此调动的军队大约在90万,而苏军单在库尔斯克就有200余万人。其次,他们是在苏俄人的领地作战,而苏军早已在当地修筑了密密麻麻的三重反坦克壕和雷区。
况且,帝国目前的虎式坦克虽然单兵作战能力强,在数量上仍远远不及苏联的T34,加之美国参战后对盟友苏联源源不断的财务物资输送,一旦帝国的军队后勤补给跟不上…
这场仗如果打起来,胜负难料,但他可预见的就是打头阵的帝国军队将会率先成为炮灰。
而克莱恩指挥的党卫军警卫旗队坦克师是他手下最为精锐的装甲部队,他并不愿意一开始就把自己悉心培育,才刚刚完成重整的王牌拿上去送死。
尤其他这位得意门生,在战场上又太过有冲劲和锐气,那股不怕死的劲儿稍有不慎就能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儿了。
既然是国防军统帅来指挥,那自然该由他们的人去迎接俄国佬的第一场炮火,希姆莱想。
再者,他还有一个考虑,那帮普鲁士容克可是觊觎他这位年轻部下已久了,这背后自然有他们的合理原因克莱恩的父亲就曾是这帮傲慢又保守的老古董里的领军人物。
现在的那帮国防军元帅大将要么曾是他父亲的同僚,要么是旧部下,而他们急需一位战绩显赫且同样是容克出身的青年指挥官做接班人。那天元首生日晚宴,曼施坦因这老狐狸还破天荒来问自己克莱恩会不会参加库尔斯克会战,只差把“我要翘你墙角”写在脸上了。
他可是从盖世太保的嘴里耳闻过那帮人私下怎么骂自己,“流氓地痞”,“激进的党棍”,“膨胀的暴发户”“破坏普鲁士传统的杂种”….
出于一种奇妙的报复心理,他便十分乐于吸收和提拔年轻的容克贵族进入党卫军,并给予他们优厚待遇,而克莱恩便是他着意培养,向所有人宣传的新一代精英党卫军模范。
虽然希姆莱完全信任自己前副官的忠诚,但他还是会尽量减少克莱恩同他父亲旧交们接触的机会。
“就这样吧,赫尔曼,再等等。”戴眼镜的瘦削男人拍了拍他肩膀,即使对方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
希姆莱恍然又想起来了什么。
“哦对了,前些日子在贝格霍夫,鲍曼那丫头又来找我问起你了,我和她说你已经在恋爱了,我想她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希姆莱对于自己得意门生在女性中的吸引力已然见怪不怪,毕竟是万里挑一的英俊和年少有为嘛。如果不是古德伦太小,他甚至会想让他当女婿。
可在那群倾慕他的柏林淑媛里,希姆莱对这个鲍曼可是非常“印象深刻”。纳粹党务总裁马丁·鲍曼的独生女,以骄横跋扈著称,克莱恩还是自己副官的时候,她就因追求被拒大闹党卫军总部大楼,还一度闯进正在做进攻捷克部署的会议室砸东西。
当年是他一通电话打给马丁·鲍曼,威胁要以扰乱军事办公秩序逮捕她,才让他把这无礼的女人给请了出去。
所以当希姆莱回忆起自己明示克莱恩已“名草有主”,那疯丫头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时,心里就十分地解气舒坦。相信这也是他前副官愿意看到的。
“谢谢您。”
的确,对于那个女人,克莱恩还是颇有些印象的,虽然对不能上前线很是失望,但他还是朝自己上司感激地笑了一下,靴跟“嗒”地一下并拢,立正敬了个标准纳粹礼,才离开了办公室。
0092 小别(900珠加更)
在克莱恩不在的日子里,俞琬过上了每天晚起早睡的生活。以往男人每天都会在床上折腾自己到很晚,而早晨又会准时在七点起床,而现在,她每天都能睡到十二点。
她胆子小,一个人在偌大而有丰富故事的古老宅邸本就有些害怕,到了深夜,又总会听到瓦津基公园那边动物若有若无的叫声,再加上没人说话,没人一起吃饭,她弹完钢琴便每天很早就上床躺着了。
女孩蜷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