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却一下子说不出口。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和深金色头发,如今在俞琬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刺眼。
或许是来着月经情绪的不稳定吧,她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微笑的,可是鼻子却越来越酸。
讨厌,为什么又要哭了,她有什么立场去哭呢?
她应该感谢他没有像君舍对索菲亚那样,直接剥夺她的生育能力不是吗?
“好啦,我吃完了。”她扯开嘴角,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可那眼睛在克莱恩看来,已然盈满了水光。
男人一阵心疼,想过来搂住她,却扑了一个空。“我去洗碗啦。”
女孩像是害怕他的触碰似的,一溜烟就跑去了厨房。
夜色渐深,克莱恩发现早已被他拉着一起睡主卧的女孩,又回去了隔壁的次卧,门缝下透出了光,他想进去看看她,一扭门锁,发现还被反锁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克莱恩盯着天花板,他竟然第一次有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情况。这些天,他已经习惯搂着她温软的身体入睡,女孩总爱蜷缩着,把冰凉的手往他怀里塞,像只汲取温暖的小猫。
0057 节育手术的疼痛
那晚之后,俞琬在克莱恩面前又恢复如常,甚至更加温柔贴心。
即使有仆人,她也会给他准备欧陆早餐,配黑咖啡不加糖。她会认真地把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别在领口,左胸依次是战伤勋章、东线战役勋章、德意志十字勋章…她会在他回来时乖巧地接过他的军帽,晚餐有时是法式红酒炖牛肉,有时是巴伐利亚香肠配酸菜,她记得他爱吃的每一道菜。
她回到了主卧,到了晚上,她也十分乖顺地让他搂着睡。因她来着月事不方便,男人倒也十分老实,克制地晚安吻完了,便囫囵抱着,灼热的欲望抵在她腿间,和她一起入梦乡。
这在克莱恩看来就是她又没事了,他曾在军官俱乐部的闲聊里听同僚抱怨,提起他们的妻子在每个月那段时间情绪都会产生波动这是激素变化,是正常的。
手术是在俞琬月事完毕后的第五天进行的。
被白大褂们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想,虽然加上柏林实习的三年和在华沙的一次,她已经进过很多次手术室了,可这还是第一次经历别人给自己做手术呢。
医生做了局部麻醉,整个过程很快,用置入器把节育环通过阴道送入子宫,调整好位置之后就完成了。
在克莱恩上校要求下,医生不得不允许指挥官全程在场,在这期间,他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很快就好了,乖。”他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实际上对于这种东方女人,最便宜又简单的绝育方式就是切断输卵管,有着几十万例实验样本,这种手术已经极其成熟了,流水线似的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一个,医生想。
但很明显,这位年轻的上校看上去对女孩十分上心,否则也不会专门过来找到自己不是?
“手术很成功,过一个小时观察期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摘下手套。“之后的三天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和性生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出了手术室,过了一小时局部麻醉的时限,俞琬就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如潮水般的痉挛,像有只铁钩子在拉着小腹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