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项链。
“过来。”
命令裹着天鹅绒般的温柔。
利达睫毛颤了颤才倾身,这个微妙的抗拒让棕发男人眯了眯眼,他手掌扣住她后颈,不容分说将她拉近了,冰凉指尖擦过她皮肤,她下意识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指腹传来少女脖颈的脉搏,跳得又快又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这种矛盾的顺从取悦了他,倒莫名又让他想起那复活节兔子,见了他和见了鬼又故作温顺的样子。
灯光透过雨幕照进来,眼前这片肌肤泛着珍珠光泽,这么看还真有那么点像,黑发,雪肤,微垂的脖颈,易碎的骨相。
他手指慢条斯理地替她系上项链,银制链条贴上去,像上枷锁似的,手指又移到她耳际,开始把玩起她乌黑发丝来。
“喜欢吗?”比之前缱绻了许多,是哄恋人的语气。
利达仰起头,跌进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和第一次在贫民窟见到他一样,他瞳孔里倒映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你看,他虽然有时候让人害怕,但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
至少,他虽然整晚都在和那些贵妇说说笑笑,但最后不也是和她一起回家的吗?何况,他还送了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还…亲自戴上去。
别的人都没有。
女孩闭上眼,送上一个吻去,“谢谢您。”
多简单。一条项链,一个甜点,就能让她重新变成会撒娇的小东西。
君舍低笑,紧了紧扣项链的手指,金属勒到喉咙,女孩猝不及防的呛咳起来。
男人这才想起来刚得到这小女人的时候,每次情事激烈她就会咳到眼角泛红,当时只觉得这脆弱让他更兴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倒是自己就好了。
倒是他之前有失关心了。
“不咳嗽了?”他松开力道,“去哪看的?”
利达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