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容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又在柳鱼身上比划,十分肯定地道:“柳鱼哥哥,你穿上一定好看!”
柳鱼笑了笑,道:“你穿上也好看。”
“哎呀!我娘说我跟个泥猴子似的,只配穿青的!”李乐容遗憾的不得了,把这些布料小心叠好后,帮着柳鱼一块去村祠堂那里舂谷子了。
舂谷子的工具有两种,一种是人拿着舂米的棒子舂手,高高抡起再用力落下,有点像捣蒜泥一样。上次丛春花偷偷用新稻谷贴饼子就是用家里的石臼舂的,这种费力,一次只能少量。
还有一种便是舂米对,由石臼和木踏子组成。石臼摆在前头,人脚踩着一头的踏子,这头往下压,石臼那头的圆锥体便抬起。脚一松,圆锥体落下,便砸到了石臼里的谷子了,相比前一种省很多力气。
粮税交完了,粮食可以随意吃了,柳鱼便打算一次多舂一些,得用祠堂里的舂米对才行。
“柳鱼哥哥,你的决定是对的!”李乐容道:“你不知道等大家都交了粮税之后这里有多紧,运气不好,排个两三天可能都排不到。”
若是大家都自觉舂个几斤先对付着吃吃倒也不至于那么紧,怕的是舂米想去卖粟米的,那真的是等的遥遥无期了,还不如自己回家用舂手捣了呢。
“我听我娘说,有一年那陈家的就守着两个舂米对用了三天三夜呢!”
不过那会儿他家实在是穷,村里人也就嘴上说说,没真跟他们计较。
柳鱼听了这话,眉心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