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多,澈儿这几日上山下河的到处疯玩。

卯时正刻,柳鱼去喊他的时候,他哼哼唧唧地赖在热乎乎的炕上还不想起来。

见状,柳鱼清了清嗓子,故意道:“既如此,你就别跟着你爹爹去赶年集了,我这就跟你爹爹说,不叫你爹爹等你了。”

年集人多又挤,湛儿和绵绵都还小,带着去赶年集怕被挤到,所以家里的三个孩子也只有澈儿得了跟着大人去赶年集的好事儿。

听了这话,还不待柳鱼起身佯装离开,澈儿便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阿爹,别别。”

瞧他困得那小眼儿根本睁不开的样儿,柳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道:“叫你昨天少出去疯玩你不听,累着了吧?”

“阿爹~”虽是过了年就八岁能入蒙学,是个小小男子汉了,可澈儿是个在很多很多爱里长大的孩子,即便大一点了,和李青山柳鱼的关系也很是亲近。刚醒,正迷迷糊糊的时候,便扑在柳鱼身上,不由自主的撒娇。

“瞧你。”柳鱼浅浅笑了笑,摸了摸澈儿伏在他腿上的小脑袋,心头软软的,怕澈儿着凉,拿袄子给澈儿披上。

只微迷瞪了一会儿,澈儿便迅速恢复了活力,睁开眼,很是利索地自己穿衣裳梳头下床洗漱。

在灶房的丛春花瞧见了,打趣道:“呦!小懒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