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司司说不出话来，影影绰绰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看得出她的脸色非常不好。

“到底怎么了？”

姜灼转过她的身子，上下看着她，“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

然而越问，她的脸色越是难看。

姜灼急了，作势就要俯身抱她，“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不是！”

程司司急急拒绝，最后低着头，犹犹豫豫，结结巴巴道：“姜灼哥哥，你能陪我去卫生间吗，我流血了！”

大姨妈血。

“什么？”

姜灼因为心急，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毕竟那是男生这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他会发懵也正常。

直到程司司带上哭腔，恳求又道：“里面太黑了，我不敢一个人进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扭头去拿放在沙发里的手电筒。

打开灯，回头的时候灯照在了她的身上，看见腿上有一道血迹。

“别看！不要看我！”

程司司窘迫的侧过身，扯了扯身上的浴巾，却不小心用力太过，整条浴巾都被扯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啊！”

她发出尖叫，捂了上面捂不住下面，急的都快哭了。

惹得姜灼发出笑声，却还是体贴的关掉了手电灯光，说真的，他真的有些懵。

“司司，我可什么都没做！”

但女孩子有时候生起气来，就是不依不饶的。

“都是你！”

她语气委屈，在手电光熄灭后连忙蹲下捡起浴巾再把自已裹了起来，然后接着斥骂。

“都说了不要看我，不要把手电往身上照，全都怪你！”

姜灼张了张口，不是他先不小心把灯光照在她身上，她才说不许看她的吗？

他准备反驳，却又生生忍下。

想想还是算了，这点小事，既然她说是他错了，那就当是他错了，哄哄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不起！”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都是我错了，不生气好不好？”

她却哼了一声，往前两步不想和他说话。

姜灼勾了勾唇，暗笑着凑上去，拉起她的手，把手电筒塞进她的手中，再次把她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紧接着开始脱自已的西服外套。

“既然你还是生气，那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脱了，你看……”

“不要！”

程司司大惊失色，开了手电筒的光就往卫生间跑。

她跑的太快，姜灼都来不及抓住她，却记得她光着脚丫，而且腿上的血流淌到脚底，踩在地上会打滑，怕她会摔了。

“慢点，别跑！”

只是根本都不需要他制止，程司司自已就在浴室门口停下了。

因为她怕，浴室里那么黑！

她一跺脚，回过头眼巴巴看着他，“我怕！”

“我知道！”姜灼大步走向她，接过她手里的手电筒，“所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万一摔到哪了，你不疼，我都会心疼！”

她一下哑口，却仍旧倔强。

“还不是你要当着我的脱衣服吗，我害怕……”

“那又怎么，你没看过？”

程司司小脸一皱，再次哑口。

她是看过的，而且看过两次！

姜灼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头顶，接着慵懒的将下巴磕了上去，“你要是还生气，我会再脱的。所以你说，还气不气？”

沉默三秒，她认输的回答：“不气就是了嘛！”

“这才乖！”他满意，退开一步并轻轻推了推她，“进去吧！”

走进卫生间，程司司从置物架上拿了卫生巾。

现在停水了，她只能先用湿纸巾擦干净腿上的血痕，可转眼又想到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