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滴滑进喉咙,说不出的沁凉,雪嫣情不自禁的贴唇又吮了一下。
谢策脑中轰然,呼吸骤停,盯着雪嫣那两片莹润的唇,眼中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暗色。
雪嫣抬起迷朦娇媚的水眸,“欺负就欺负了。”
谢策望着她的眼睛,失神片刻才轻笑,“行,让你欺负一辈子。”
如同耳语一般缱绻的情话撞进雪嫣心上,漾晃出点点涟漪,同时把那股焦躁的热意烧的更旺,逐渐变暗的天光将两人带到了一片迷离沉伦的昏聩之中。
雪嫣看着谢策,衣袍挺整完好,乌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而她身上又是汗又是水,不甘心的将身子撑起些许,迎着他滚烫的视线,将唇贴上谢策的喉结,嗓音哝哝,“谢策,我热。”
“囡儿知道怎么解内火么?”谢策突起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雪嫣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的震颤,让她的唇也跟着发麻。
“你是医者,不该比我清楚?”
谢策以为会听到雪嫣羞赧的娇嗔,没想她说出的话远比自己想象中更令他发狂。
他低眸攫上雪嫣熏红迷朦的双眸,用这幅勾人的模样说着无辜的话,可不就是天生的尤物。
谢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妖精。”
“是,我当然清楚。”谢策声音粗砺如砂石滑过,它说完这几个字,再也不能控制,按住雪嫣的脑后,重吻了上去。
*
雪嫣冬日贪懒,加上昨夜谢策身体力行的帮她解了内火,凶猛发狠的样子,岂止是内火,简直连她的气血都要吊空。
等她终于休息够了,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候。
屋内早就没有了谢策的身影,雪嫣隐约想起他离开的时似乎与自己说了要去商会,便也没有多管。
……
天将入暮,谢策来从望江楼走出。
“这几个商会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老油条。”青墨跟着谢策身后,不屑的嗤说:“当初个个鼻眼朝天,现在哪个见了公子不是眉开眼笑。”
谢策神色淡然不动,“正常,经商者自然将利益方于第一位,这样的人才好对付。”
青墨点点头。
“石琏那边怎么样了?”谢策问。
青墨肃起面容:“一直在打听公子的消息,可要属下再拖上两日。”
“也差不多了。”
谢策坐上马车回府,跨进院子的同时问心月:“姑娘呢?”
“回公子,姑娘在屋内。”心月恭敬回话。
谢策颔首走进屋子,在靠窗的软榻上寻见雪嫣的身影,小东西慵懒倚靠着迎枕,手中还拿了本话本子,看的认真专注,连他进来都浑然不觉。
谢策笑笑解下外袍,缓步走过去。
等雪嫣察觉抬眸,人已经到了跟前,她自然而然的给谢策让了半边位置,靠入他怀中。
身体贴上他透着凉意的身躯,雪嫣蹙眉小声嘟嚷,“好凉。”
谢策怀抱着她笑说:“昨日囡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雪嫣耳朵一烫,脸颊也跟着烧热,昨天是因为那鹿血酒的缘故,怎么能相提并论。
谢策喜爱看她娇颜酡红的乖怜模样,“真是一日一个样,昨日冰都化进身体里了,也不见你见说凉。”
“你快别说了。”雪嫣一阵面红耳赤,用手抵住他的唇。
她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来昨天的事。
谢策笑得肆意,一双风眸里水光潋滟,他按住雪嫣的手,在她掌心轻啄,“不说就是了。”
雪嫣要他连笑也不可以。
“真是要欺负我一辈子。”谢策叹气收敛起笑意,待她终于满意了才又开口:“来这许久一直都在忙生意,也没带囡儿出去散过心,不如后日带你上山去狩猎,正好给你猎身狐裘。”
雪嫣虽然对此一窍不通,但谢策骑射了得,正要点头时,想起自己昨日与齐月染说好的事。
雪嫣朝谢策道:“改日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