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星要?你做这点事情,你都不能?满足。”他嗓音低哑到了极致,带着?微微的失真,唇轻轻擦过她的额角,语气?里的失望十分逼真。
女孩眼睫颤了颤。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也?想让他开心的,她那么喜欢他,才不要?让他失望。是不是满足他,他就开心了?还好,光线也?不是很亮她就当偷偷做了,没人知道。
她这般做着?心理建设,拿起汤勺,也?不知咸还是淡,送到他唇边。如此这般,喂了三五次,唇齿辗转间,骨瓷碗里的汤渐渐减少。
也?许是因为汤是烫口的温度,又或许是他在发热,炽热通过唇的碰触传给她,等这碗汤喂完,她已经小脸绯红如玫瑰,纤薄脊背上一层汗,心如小鹿乱撞。
“真乖,乖孩子。”他哑着?嗓子,揉着?她的头。
“该吃饭了。”她试图转移话题。
尔后,他们一同品尝了她做的蒜蓉虾尾、吃了她煮的长寿面?。四寸的小蛋糕,漂亮精致像一座城堡,被他带着?她切开,切出完美的立体?扇形的一块,盛到小碟子里,她一口,再他一口。
奶油有些腻,这时,红酒派上了用场。梁津将开瓶器拧进?酒瓶里,将软木塞启出来。
周萱很久没吃小蛋糕了,一时有些贪食,多吃了两口,哼哼唧唧地喊腻,只能?喝酒来缓解。他将她唇角沾上的奶油轻轻擦拭去。
偏偏她是个喝酒渣渣,碰一点儿酒,脑袋就晕乎得不行,喝得一双漂亮潋滟的杏儿眼都有些失焦,坐在他怀里,因为热意在身?体?里窜来窜去,还不老实地扭着?。
梁津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小醉猫,任由她将他的领带扯皱,拿起红酒瓶一看,这酒虽是清新解腻,但度数高,比他们新婚夜喝的那瓶更高糊里糊涂的女孩并不知道怎么选酒,在超市里听导购说“这酒解腻”,便要?了。
后半夜的记忆,在她有些沉醉的脑袋里,模糊成光晕似的一团,只记得他粗粝拇指捧着?她的脸蛋,低哑嗓音仿佛诱人堕落的魔鬼,低声问她,想不想让他开心,能?不能?做件让他更开心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她当然想让他开心。所?以他让她坐上去的时候,她乖乖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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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是被他抱着?上楼梯睡觉的。在她亲手布置好的、气?球和鲜花环绕的主卧里,抱着?怀里小猫一样?的她,他一觉酣沉。
宿醉醒过来后,周萱脑袋昏沉得不行。
她揉着?眼睛,完美地体?验了什么叫“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幻感。米白的窗帘布严严实实地遮盖下来,连现在几点都不知道。
她在床上懵懵地发了一会呆,昨夜的片段像是碎片,零碎地出现在脑海。印着?热带水果和芭蕉花的睡裙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昨晚上从脚踝被掀到腰上。
脸蓦地发烫。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竟然那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