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我从她原本淡然表情里看出赞赏之意,便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重点说给她。

蓁娘话不多,简单交代了我一些这里的日常事宜。

我的工作也不像是之前在侧院那么繁重,只单管每日茶水。

蓁娘整日憋在屋里看书制香,除了每日给父母请安,我看到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厢房廊上,去逗弄那只能言善道的白鹦鹉。

日子久了,我逐渐发觉,事情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按理说,蓁娘是侯府嫡出的长女。

可我到这儿将近一个月,连个侯爷的影子也没见到,我知道这个朝代子女跟父母之间有很多规矩要守,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这只能说明一点,蓁娘在她那个侯爷父亲心里实属可有可无。

接下来很多细节,都验证了我的猜测。

7

蓁娘每月都会单独交代我到侧院儿的买办那里去取茶,对于侯府份例中配给的茶叶却从未动过。

有天晚饭过后,茶房里四下无人,我好奇将一整罐茶叶从架子上搬下来。

都用不着烧水冲泡,只捏起来放在鼻翼一闻,我就能判断出,这至少也是去年的陈茶。

前几日侯爷和主母居住的南安阁请了外面的花匠来修树种花,各个院子里都抽派人手过去帮忙接应打点,我空闲里在管家丫鬟处喝茶都是今年春茶。

陈茶不会喝死人,可蓁娘的处境实在让我没有想到。

中秋过后,从南面运抵京城蜜橘,分派到府内各处。

蓁娘这处果不其然得的也是最小最差的,摆在屋里都嫌寒酸。

这种吃穿用度事虽小,却足以能够说明在侯府中的地位。

这些东西对我一个重生过一次,只求安稳温饱的人来说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像蓁娘从一出生便注定身份尊贵的人来说,能做到现在这样全然接受,不是易事。

可我心下始终憋着一口气,直到我来这侯府后第二次看到主母处置人。

蓁娘有个贴身的丫鬟,为人很大方妥帖,叫阿浣。

我因为话不多,又是从侧院里被提拔上来的人,很多院内年纪小的丫头对我言语上不太客气。

我只管安分行事,对于这些东西从来都一笑了之。

唯独阿浣对我很友善,蓁娘对阿浣很信任,日常贴身的事情只要阿浣在,都是她来伺候。

这天我收完杯碟后就去侧院取茶和水,回到蓁娘院内时,天已经见黑。

我准备先去厨房收置东西,还没有进门就被一个冲过来的小丫头拉住。

我见她神色慌张,便问怎么回事儿。

她只回了句,主母夫人来了,让所有的丫鬟都上前去听训。

我随着她来到正房厅上,只见院子大大小小的丫鬟仆人都跪在大厅中间,蓁娘坐在主母下手的位置。

我跪在远处微微抬起头,看到主位上那个风华正茂的妇人,突然想起死在她手上的蔻丹。

我隐约能看到众人的前方跪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待到那人被下人拖出去时候我才得以用余光瞄到她的正脸。

是阿浣姐。

她被赶出侯府三日后,我从侧院那里得到消息,阿浣在被赶回家的第二天夜里上吊死了。

侧院的下人说主母撞见她衣衫不整的和二公子在侯府假山的凉亭里行苟且之事,被交班上夜的管家逮个正着。

可以我对阿浣的了解,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

没了阿浣,蓁娘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几日后她将我叫到近旁,吩咐我将一些衣物银钱带到侧院托常妈妈送出去给阿浣。

我看着蓁娘摇摇头。

蓁娘宽慰我说不用怕,常妈妈是可信的人,不必担心出披露。

事到如今,我没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只能将阿浣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蓁娘听完后便呆坐在书房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