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听朋友说过这种不公平的规则，但对方毕竟是黑色产业，他们托人办事，最好迁就对方，免得事没办成，还惹了一身腥。

“行。”

纵然不爽，肖辰却很识相地没有跟人起争执，很快就把钱转过去了。

“给个时间，宋向秋最早什么时候死？”

他总得有点盼头。

男人似乎觉得肖辰的话很有意思，他闷声笑了一会儿。

“放心，想弄死他的不止你一个。”

肖辰愣住了，正要再问，男人已经起身，戴上了帽子。

“最快两天后。”

出了餐厅，拐进一条小巷子，几位壮汉立刻围了过来。

“头儿，这次的对象是谁？”

孙章把宋向秋的照片扔给他们，靠着墙，从口袋拿出烟点上。

手下们传着照片看。

“不是，这是男的吗？人他妈长得真好看。”

“呸，看起来就是个弱鸡，老子一只胳膊就能勒死他。”

孙章侧眸看了他们一眼，众人便立刻安静下来。

“这次要溜进医院弄人，得找几个有脑子的跟着我去。”

又开始乱哄哄。

“妈的，医院啊，那不得一千万起步！毕竟太麻烦了。”

“可不是，老子们这次是真要发财了！”

灭了烟，孙章把宋向秋的照片从大汉的手里扯回来，沉声询问。

“我就要了七百五十二万，定金是三百五十二万，有问题吗？”

“不是…头儿你，我们亏了啊。”

副手斟酌着劝说。

孙章一手捏着宋向秋的照片，一手拿着打火机，火焰从照片右角攀爬，橙红的火光吞噬照片，绞落出细碎的灰烬。

“老朋友嘛，给他打个折。”

燃烧过半的照片，被孙章扔在地上，等看着纸张被火苗完全吞噬，只留下灰烬，他才沉着眉毛，一脚踩上去，碾了碾。

“送他去死的友情价。”

夏涵今日总觉得不安。

自凌晨梦见孙章，从而惊醒后，她就没怎么熟睡过，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早餐都没吃，就赶去医院陪护宋向秋了。

由于药物原因，宋向秋的睡眠时间总是很长，她早上来得太早，这会儿还不到早餐时间，宋向秋还在睡觉。

他似乎也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看起来很是忧郁，夏涵凑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眉毛。

如画的眉眼放松下来。

夏涵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轻轻握住宋向秋的手，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竟也难得有了几分困意。

可她的梦境一如既往的不平和。

再次梦见了孙章。

他又一次对宋向秋动手了。

夏涵用力将孙章抱摔在地上，挥着拳头打他的脸，一下又一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红着眼质问他，将他的鼻子都打流血了。

“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章并不还手，他满脸都是血，任由夏涵殴打，像是气急了发出的笑。

“你去问宋向秋，你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一旁的宋向秋也好不到哪去，孙章下手很重，他的半张脸都红肿起来，干净整洁的衣服也染了灰尘和血液。

夏涵看到后就没了理智，她用力将孙章的脑袋撞在地面上，含着恨意骂他。

“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听到这句话的孙章，一瞬间怔住了，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便是毫不遮掩的愤怒。

“行！你不问，我来告诉你！”

孙章梗着脖子瞪着她，神情凶狠，眼里却有些湿润，暴怒的嗓音下，掩藏着一丝颤抖。

“他说他对你没有一点兴趣，他说他一直以来都是利用你，他说你就是个只会打架的疯子！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