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春城总是下雨,但南山那片别墅区,天气总是很好,你之前说过,有条件了也要住在那里,花园里种满蔷薇,我们还可以一起搭建葡萄架。”

夏涵看着宋向秋,他身材清瘦,皮肤是没有血色的白,像是一棵稚嫩的翠竹。

她习惯于站在他身前保护他,那是交易,也是约定。

她喜欢为宋向秋付出,因为在宋向秋面前,她的付出都能被看到,且有相应的回报。

上学的时候,她总喜欢拉着宋向秋畅想未来,说想住在南山的别墅区,说想去环游世界,说要跟宋向秋合开一家珠宝公司。

但那些,只是幻想的一部分。

现在她大学毕业,哪怕在鼎文这样的大公司里工作一辈子,她也买不起南山的别墅,没有时间去旅游,更不要说什么创业了。

曾经的美好设想,她早已遗忘,如今的她,不奢求太多,只想跟宋向秋两人一起,和大部分人那样,平凡但幸福的生活。

何必追求过高的物质,她根本不在意,只要有个自已的小家,只要宋向秋在她身边就好了。

不再执念回到临安,不管是在滨江,还是在京洛,甚至是其他陌生城市定居都无所谓,她完全以宋向秋为指标。

可她没有想到,当时随口一说的话,宋向秋会一直记到现在,还在想办法为她实现。

阶级跨越是很困难的,夏涵不曾跟豪门打交道,她在学校里相处的朋友,也多为同阶层。

因为不图利,所以情感方面也尤为轻松和谐,自然不会有宋向秋面对的这种难题。

分明不想去,却因为怕得罪对方,只能前往。

“那都多久的事情了,我早就不惦记什么别墅了,我们还年轻,工作攒钱,买个小房子就好了。”

夏涵挽上他的胳膊,眼睛泛酸,觉得宋向秋又傻又笨。

“我不需要你那么累,也不喜欢你去维持这种所谓的人脉关系,你这种性格本来就吃亏,又不擅长交际,被卖了可能还在帮对方数钱。”

宋向秋知道夏涵已经消气了,此时的她,正在反过来劝导他,要他断掉那种不正常的人际交往。

他弯下脊背,搂住夏涵,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长期的压抑骤然有了缺口,有人安慰时,那委屈反倒更汹涌了。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好听的声音混着微微的沙哑,宋向秋将她抱紧了些。

入了局,就再难脱身。

不是他想叫停就能叫停的。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筹谋到这一步,更不愿意轻易下场。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夏涵的后颈,宋向秋摸到了那串项链,心脏酸胀,眼尾也染了红。

夏涵,跟你分开的这四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如果你知道我正在经历的这些,如果你听到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

你是不是,还会像四年前那样,义无反顾地挡在我面前,不管不顾地将他们打一顿?

夏涵感受到宋向秋低落的情绪,她的心脏高高悬起,攥紧宋向秋的衣服。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宋向秋,你说啊!”

她侧过脸,要去看宋向秋的表情,可宋向秋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脖颈传来湿热感,夏涵的动作僵住。

“什么都没有。”

骗人。

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会哭呢?

宋向秋的情绪总是很稳定,哪怕曾经被欺负得那么严重,他也不曾流泪。

可现在,他的泪坠入她的衣领,如同蚂蚁,钻进了她的皮肉,引起被蛰的刺痛。

夏涵怔愣片刻后,倏然流了泪,怒火在胸膛灼烧,但更强烈的是难过和伤心。

“你怎么这么笨啊!”

她气得骂他,哭着骂着。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受委屈了就跟我说,就算没赶上一月一次的见面,手机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