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棕色的天空下岿然不动。
那些来自于未亡军的高精尖外围扫描器时不时如蚊蝇般从伊戈恩身边掠过,但不知道为何,它们却像是彻底瞎掉了一般完全无视了高大的异种,更没有向基地内部的警戒人员发出任何警告。
在几个呼吸后,伊戈恩悄无声息地慢慢弓下了身。
他从石树根部漆黑的凹洞中径直取出了一只全黑的金属箱箱子巨大,长度几乎与伊戈恩身高相仿,无论从外形还是颜色来看都无限接近于一具棺材。
风沙吹拂在箱子表面,发出了喀喀的清脆声响。这只箱子竟然是纯金属所制,异常沉重,但在灰眸异种的手中却轻若无物。
伊戈恩解锁了箱子,打开了箱盖。
被他提前预留在这里的单兵超导脉冲炮也在此时展露出来。
异种面无表情地取出了脉冲炮长达一米七的漆黑炮筒,并且利用折叠支架将其架设在地上,随后他以一种惊人的熟练度,快速装载好了炮筒处细密复杂的导能鳍片。脉冲炮复杂的合金材料摸上去宛若坚冰,随着导能回路的启动,宛若死亡本身一般森然的冷意,顺着炮管侵蚀着使用者的皮肉。
他与这致命的武器接触的所有地方都逐渐泛起细密的,独属于蛾种的斑斓鳞粉。
与肢体的失温形成鲜明对比的,反而是伊戈恩血管里偾张的血在空无一人的荒野,他的呼吸第一次不再平稳规律。
“那浑浑伤口流出的血,可用来浸湿你冠上的荆棘……”
伊戈恩将瞄准器对准了沙利曼德基地的出入口,口中却开始沙哑地呢喃起古老地球时代遗留下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