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斯时打过来的。
她愣了下,一边接通一边转头往停车处看去。
电话里,晏斯时说:“你有东西忘了。”
她看见晏斯时甩上了后座车门,手里提着那装着打包盒的纸袋,朝她走了过来。
临时下车,他没穿外套,只着黑色毛衣。
夏漓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接纸袋,“谢谢,我完全忘了。”
晏斯时没有作声。
夏漓看他一眼,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但等了等,他并没有开口。
他只是看着她。
这一刻的寂静,让她莫名的心头微颤,如同野鹤掠过黑夜中平静的湖水。
拂过一阵料峭寒风,他单穿着毛衣,总显得有些单薄。
夏漓回神,笑说:“我上去啦?”
“嗯。”晏斯时说。
此刻,夏漓才意识到他们还没挂断语音通话。
耳畔听来,晏斯时的声音,便有现实与手机中的两重,像清冷山谷中,紧随其后的一声回响。
这感觉很是奇妙。
“……那晚安啦。”夏漓退后一步,切断通话。
“晚安。”
夏漓提着袋子,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进门时她回头眺了一眼,晏斯时已经上车了。
黑色礼品袋静静躺在中控台上。
晏斯时抬手,拿了下来。
那里头装着一只黑色的盒子。
揭开盒盖,才露出礼物的真身。
是枚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