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一秒就被几个侍卫擒住,用力按在结冰的湖面上。

脸颊贴在冰冷的雪上,容钰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好像被谁捂住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清晰地听见刀插进皮肉的声音,紧接着膝盖传来剧烈的痛意,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但他仍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背影,嘴唇徒劳地张合,直到有冰凉的雪花融化在他的舌尖,仿佛一瞬间解开了什么禁锢。

他厉声大喊,“卫京檀!”

身旁的侍卫凶恶地按住他的脑袋,“大胆,竟敢直呼淮南王名讳!”

什么狗屁淮南王,疼痛快要淹没容钰的神智,但他更气卫京檀竟如此对他。他又惊又怒,几乎字字泣血,“卫京檀,卫离晦!你敢这么对我!”

那个风雪中岿然不动的身体骤然一僵,倏地转过头来,如鹰隼般锐利阴鸷的黑眸穿透浓重白雾,直直落在容钰身上。

四目相对,亘古不变的雪山在此刻寸寸崩塌,连神魂都发出渴求的铮鸣,卫京檀僵直着身体动弹不得,直到看见侍卫举起刀对准容钰。

卫京檀瞳孔骤缩,嗓音阴厉,“别碰他!”

然而已经晚了,血痕飘过容钰的双眼,视线的最后画面,容钰只看到卫京檀踉跄地朝他跑来,近乎绝望地大喊,“钰儿!”

之后容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