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坐着一个紫衣男子,手执折扇,气度不凡。
不是太子还是谁?
宋梓谦躬身,“太子殿下,三殿下拿到了药方。”
“不必多礼。”太子摇了摇扇子,指着身旁的位子,“晏安,坐下说。”
他神色闲适,并未因为三皇子拿到“免死金牌”而露出焦急烦躁之色,好像他根本不打算处置三皇子一样。
宋梓谦落座,眼眸微垂。
“晏安,你这里的茶真该换了。”太子抿了口茶水,嫌弃地皱眉。他转头看着宋梓谦,又轻笑,“明煊找到药方是好事,扬州的百姓终于有救了,你我该高兴才是。”
宋梓谦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太子仁善。”
他心里清楚,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太子,都没把这一城的百姓放在眼里。时疫是他们博弈的棋子,药方也不过是夺嫡的筹码。
区区人命而已,哪有那金銮殿上权势滔天的椅子重要。
见他神色晦暗,太子勾了勾唇,折扇在下巴处轻点,语气意味深长,“晏安,稍安勿躁啊。”
*
就在容钰还在思忖,太子究竟会想什么办法来逼三皇子走入死路时,他便听到了外头的消息。
“太子亲自到扬州赈灾,体察民情,不幸染上时疫了!”
容钰当时正和杨家人吃饭,消息是杨淮烨带回来的。
“太子?”杨家人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