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件事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谢文展自己的意思!”

贾盛顿时有些慌乱,现在这种时候,谢玄穆所说的罪名若是落下来自己就是个死,绝对没有任何好下场。

“王爷恕罪,微臣不敢!”

谢玄穆站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贾盛。

“不敢?我看你很敢!”

谢玄穆的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将下面所有的臣子都扫视了一遍。

“你们这些人别以为今日本王只是找贾盛的问题,上折子要求表彰谢文展的大有人在,提到东宫之事的也不在少数,你们这群人心里在想着什么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皇帝现在还没驾崩呢!你们一个个的心思活络,竟然打起了东宫之位的主意,怎么,是不是心里开始咒着陛下死?

这一年多以来,本王身为摄政王,除了管理朝政之外,蒙皇兄信任,还统领着暗司卫,所以你们这群人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我都知道。

皇兄如今的确年纪已经大了,膝下几位皇子也差不多全都成年,尤其是二皇子谢文轩和三皇子谢文展。

可是本王要告诉你们一声,现在的皇帝还不是他们两个!不管你们存着什么样的心思,都给本王老老实实的按下去!

若是再让本王知道你们暗地里拉帮结派还不行,还要做些干预朝政,甚至皇家之事的事情,有一个算一个,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皇兄是仁君,本王可不是仁主,若是再有如此不开眼的,本王不介意血洗金銮殿!”

谢玄穆的一句句话掷地有声,仿佛敲在这群人的心头上,也让他们一个个的开始收敛手脚,老实起来。

“臣遵命!”众人跪在地上山呼回应,贾盛却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

因为他知道,今日自己落不得好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被拿出来开刀的那一个,是要被拿来杀给“猴”看的“鸡”!

果然,下一秒,谢玄穆就再次开口。

“贾盛,身在高位不为百姓立心,为生民立命,反而处处工于心计,议论皇家之事,德不配位,其心可伐,着宫杖五十,位降三级,罚三年俸禄,调往京兆府为巡城官,明日上任,以儆效尤。”

谢玄穆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

贾盛说白了只是上了一道折子,有些话说的过头了而已,可这就是皇家。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本就是这个意思。

可他虽然留下了这条命,但是这样的处罚也相当于去了大半条命。

宫杖五十,一个武将尚且都要修养许久,更别说贾盛一个文官。

但是更重要的是明日上任巡城官,说得好听了,是降了几级,做了个小官,说的不好听了,这就是处罚过后游街示众!

没有人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敢开口说话,一个个噤若寒蝉,贾盛也像是突然软了一样,跌趴在地上,拼了力气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彻底殿上失礼。

他跪趴着,颤声道:“臣谢摄政王天恩。”

谢玄穆摆了摆手,便有人上来将贾盛给拉了下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宫杖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贾盛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却依旧忍不住疼痛的闷哼声。

朝中众臣听着这声音,都有些心绪复杂,却无人敢开口说话。

谢玄穆像是看不到他们这些人的反应一样,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指了几个人沉声道:“将西北的情况如实禀报一番。”

那几个人立刻低头应声站了出来。

“回摄政王,西北如今在江太傅和……和三皇子的一同整治下,流民和暴乱已经全部压下。”

这人虽然算是个中立党,但是在谢玄穆刚刚那一通行为之下,说道谢文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结巴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过今年是个寒冬,尽管朝廷拨了不少的钱粮过去,还是死了不少人。

江太傅怕这群流民的尸首无人管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