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点午觉的困意都没有,她脑子里都是早上抱着信封花束闪现在眼前的怀幸。

“还有三个月十二天,苏澄。”楚晚棠这会儿终于出声。

“什么三个月十二天?”

“她的生日。”

“这么早就在想怎么给小女朋友过生日的事情了吗?”苏澄困得说话都有些含糊,“我现在还是觉得太割裂了,楚晚棠有一天会来我面前秀恩爱,以前那些暗恋你的人知道了得多震惊……”

楚晚棠薄唇轻抿,没有立马给出答案。

半晌,在朋友睡着以后,她才重新翕动双唇:“不是。”再度想起来怀幸的灿烂笑容,她的睫毛抖了两下,像是自言自语,“我会按照原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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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晚棠痛经得有点厉害,她常年自律,一不吃冰,二还运动,过去几年怀幸都不怎么见她痛经,而这一次却痛得沁出一层冷汗,吃过药才好上不少。

怀幸在床边坐下,很担心地问:“姐姐,你是不是背着我喝冰咖啡了?”

“……”楚晚棠掀起眼皮,听着这熟悉的问话,无奈地笑了笑,“没有。”

怀幸翻着网上的讯息,眉头轻蹙着,边看边说:“那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最近作息不是很好,熬夜也会引起的。”

“那我为什么最近作息不好?怀医生给我解答一下。”

怀幸沉默,脸倏而红了些,有些磕巴地说:“在情/\事上有点缺乏自制力……”

过去几天她们下班回家,吃过饭洗过澡就会上床。

因为开始的时间比较早,其实没有耗得很晚,只是相对以前健康的作息来说,是晚睡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楚晚棠闻言,轻笑一声:“是吗?看来之后是得节制一点,比如一周一次,一次就半小时……嗯,听上去很有自制力。”她的眉眼在暖黄光线下更显柔和,“杏杏,你觉得呢?”

“可以。”怀幸深以为然地点头。

应了这声,她又尝试着说另一种可能性:“网上还说了,也有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我看网上的人说心情不好、焦虑等因素也会影响神经内分泌系统的正常功能,进而导致子宫缺血、缺氧,从而引发痛经。”

楚晚棠回问:“你觉得我最近心情怎么样?”

“不是很好。”旖旎氛围消失,怀幸看着她的眼睛,有些闷闷地如实回答,“要不然你昨晚也不会喝酒了。”

“开心也可以喝酒啊。”楚晚棠持相反的意见。

“那我还是之前的想法,你下次想喝酒可以叫上我,不论是不是高兴,我都想在一边陪着你。”

“去睡吧,小幸。”

楚晚棠没有回应她的话,慢慢合上眼:“你很久没回你的房间睡觉了。”

原来的称呼回归,怀幸怔了下,旋即点头:“好,姐姐晚安。”

“晚安。”

隔了一段时间回到次卧睡觉,怀幸还有些恍惚。

她握着玉梳,找回熟悉的姿势,可没有熟悉的体温包裹她,她生出一些不习惯来。

过了不知道许久,她才睡着。

往后的几天,怀幸只觉得她跟楚晚棠像是回到了和以前一样的姐妹关系,她们各睡各的床,绝口不提任何暧昧的言辞。

或许楚晚棠在经期没有精力,再加上工作又繁忙,没有相关的心思。

怀幸很能理解。

可是她清楚楚晚棠的经期是多久,过了整整一周,送的海棠花也已经枯萎,她跟楚晚棠之间还是维持着原样。

倒不是说她一定要跟楚晚棠接吻上/床,而是整体的氛围就是让她觉得奇怪。

中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细细回想一番,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清明节在云城那晚,她们打的电话那么暧昧,第二天上午她送完春日来信后,她还在楚晚棠的怀里入睡,就连楚晚棠来月经的当晚,她们还在调情……

时间就这样在怀幸的困惑中溜到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