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楚晚棠亲口告诉她,而这次,楚晚棠出差的消息她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

这个落差让她的双唇抿成直线,端着杯子站起来。

心情如同杯子里晃荡的咖啡一样,苦涩不堪。

等到了晚上,在看见楚晚棠发的朋友圈带上的定位时,她悬着的心还是落了下去。

过去几年,她们鲜少有这样冷战的时刻,就连她上个月瞒着楚晚棠入职“岚翎”,她们每天也还是有联系,只是楚晚棠的回复较为冷淡而已。

如今,她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怀幸这两天也想了许多事情,造成现在的局面,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者说,她唯一的错处就是对楚晚棠的感情变质,否则她们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什么各取生理所需……

不就是炮/\友吗?还是披了家人这层壳的炮/\友。

那一晚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最终,她依旧坚持着没给楚晚棠发任何消息。

楚晚棠这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怀幸洗澡时也发现身上的印记在一点一点淡去。

直到一周后,所有的草莓印全都消失不见,她这才生出很久没见着楚晚棠的实感来,不仅没有见着,也没有任何联系。

说不难受是假的,升腾的想念像极速生长的藤蔓,将她在夜里死死缠住,让她呼吸艰难,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就算握着玉梳也难以入眠。

周三的晚上,怀幸结束酒店生活,回到家。

陈阿姨隔天就会来家里面打扫卫生,所见之处很干净,一尘不染,同时生活过的痕迹也随之消失。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很久没人坐,餐桌上也空空荡荡,用来拍过拥抱照的全身镜前站着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过去的种种在眼前上映。

怀幸闭上眼,由着浴室的细密水珠将自己淹没。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她在床上躺后不久,她正翻着之前她们拥抱的照片,下一秒,画面一转,手机也同步震动起来。

怀幸看着来电显示怔然,思绪打结,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垂眸,迟疑了十来秒,还是接听。

却没有主动开口。

对面,楚晚棠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回家了?”

“……”怀幸没回答,却困惑,楚晚棠怎么知道的?

楚晚棠似是知道她的疑惑,主动坦白:“走之前我在客厅安了一个摄像头。”声调柔软,很是温润,“每天都在看。”

怀幸仍然不吭声,她没注意到这个。

楚晚棠也不恼她的反应,又问起来:“这次有没有痛经?”

怀幸的经期一向准时,今天上午她才来的新一轮月经。

她在手机这端沉默地摇了摇头,才想起来是在打电话,于是又闷着声回:“没有。”

楚晚棠沉吟:“我在柳城出差,这边有两个交流会,线下店也有些事情要忙……”她顿了顿,“这通电话打过来,是想跟你说,我在这边受委屈了,小幸。”

怀幸呼吸一窒,握紧了手机,回忆席卷。

-姐姐,以后遇到什么委屈,可以直接跟我讲,我想分担一些你的压力。

楚晚棠不管她的沉默,聊起具体在哪里受了委屈:“交流会上有个同行……”

怀幸静静听着,直到对面的人说完。

实际上她远没有看上去这么平静,她很想去拥抱当时被那个同行排挤的楚晚棠,可理智又告诉她,眼下她连自己的关心都不能出口

这样称得上畸形的关系,就算隔了一周,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小幸。”

楚晚棠又轻唤她,口吻失落:“你看,我跟你说了我在工作中的委屈,你也没有办法,那我以后不要告诉你了。”

“姐姐,你现在不在家,那我能做什么呢?”怀幸曲膝,把脸埋在上面,她的眼眶隐有酸意,说这话时努力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