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见状,弯腰凑近,亲了下她的脸颊,继续轻声细语:“我等下出门要和梅总去见客户,晚上跟闻时微见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早点回家知道吗?”

“好。”

“怎么又只会这一个‘好’字?没有别的要跟我说吗?”楚晚棠蹙眉,语气带着一些不悦,这样的台词她昨天下午也讲过。

怀幸推推女人的肩,她还是闭着眼,嗓子有些发哑:“开车注意安全,姐姐。”

“我会的。”楚晚棠放过她,直起身,“饭菜在厨房,记得温一下。”

落下这句话,楚晚棠出了主卧。

门关上的动静并不大,只是轻轻的一声“砰”,却重重地落在怀幸的心间。

她抬眼望着门口的方向,心里积攒的委屈不受控制,一点一点转化成泪水,越来越多。

犹如秋季的一片片落叶,簌簌下落。

视野早就模糊,她曲起膝盖,将脸埋在上面。

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空间,她哭得并不压抑,声音慢慢穿过窗口,被路过的风听见。

怎么会是这样的情节呢?她睡前还喜滋滋以为醒来以后就跟楚晚棠说她们拥有了全新的身份。

在家人这个基础上,她们还是恋人,因为她们互相喜欢,彼此在意与牵挂。

结果,是她会错了意。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臆想。

门外。

楚晚棠听着这哭声,她满意地勾唇,这才抬脚往外走。

嘴里好像还有昨晚尝到的眼泪口感。

依旧很甜。

……

怀幸哭过一通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昨晚她不知道被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在楚晚棠的操控下一次又一次迷失航向。

她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从主卧出来,进了浴室。

白天的浴室不需要开灯,光线明亮,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睛和鼻尖,干燥的唇瓣,以及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睫毛。

也让她看清了自己锁骨那露出的一块暧昧痕迹,她盯着它一愣,将衣扣解开了两颗,往旁边扒开。

只见脖子往下,处处都有楚晚棠留下的引人遐想的印记。

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她松开手,撑在洗漱台上,脑袋低垂。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取过牙刷,开始洗漱,但薄荷味牙膏又把她拉入昨晚和楚晚棠接吻的回忆。

-记得换气,小幸。

-你没有这样想过吗?和我接吻,再更进一步,我想过……

怀幸再次闭上眼,呼吸沉重两分。

她以前看见过一些相关投稿,不少稿主说自己和直女做/\爱了,评论区的大家都表示不理解,怀幸没有评论的习惯,但也不理解。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身边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而她成了众多稿主之一。

三点半,微波炉叮过饭,怀幸在桌前坐下。

这么久不进食,再加上荒唐的一夜,她体力消耗很大,早就饿了,但她现在就是没什么胃口。

她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餐食,犹疑半晌,最后还是拿着筷子,慢慢往嘴里送着饭菜。

同时打开微信,翻着消息。

今天是周一,大部分人都上班。

怀幸的朋友们在群里嚎叫不停,因为昨天妇女节赶上周日,硬生生少掉半天假期不说,公司发的礼品也很简陋。

闻时微的礼品不简陋,她留学时就很努力,简历漂亮,入职的外企在京城很有名气,她也分享礼品照片给怀幸,后面还跟着今晚拟好的菜单,询问怀幸还有没有想要添加的菜品。

菜单上,没有一道是怀幸不爱吃的菜。

怀幸此刻味同嚼蜡,对这些菜品也不感冒,礼貌回复:【没有想要添加的,时微姐。】

为了让自己的回答看上去轻快些,她又补了句:【已经足够啦。】

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