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穿过沙滩来到停车场,怀幸问:“你是打车来的还是开车?”

“打车。”楚晚棠眉眼透露出一点无奈,“还没来得及租车。”

怀幸:“正好,我租了车,就前面那辆。”

她拿出车钥匙按了按,又问:“那你住在哪儿?君灵酒店吗?”

“家里。”

“什么?”怀幸脚步一顿。

“我还是在南城买了套房。”楚晚棠捏了捏她的手,“你要不要去看看?距离这里不远,我昨晚临时让阿姨上门收拾过。”

怀幸默然几秒,评价:“也是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她拉开后座车门把花仔细放好,非常了然地道:“咖啡厅合伙人?恐怕这家店是你出大部分钱吧,店铺租金、装修和成本这些是不是都是你出?”

问着,再拉开副驾车门,直勾勾看着神色心虚的某人。

楚晚棠讪笑一下,坐进副驾,以不回答当答案。

怀幸唇边翘起弧度,绕过车身在主驾坐好。

很快,轿车驶离原地,楚晚棠在车载显示屏上输入了小区名字,距离海边几公里的路程,的确不远。

没花多少时间,轿车驶入地下车库,她来这边住的次数不是很多,有些不太熟练地带着怀幸在车库里绕了绕,下车时,阴冷的车库冻得她俩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怀幸再次抱过花,另一只手也还是由楚晚棠牵着。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唯一让她感到熟悉的就是楚晚棠,她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手,感受着楚晚棠的温热温度,眉目柔和。

进电梯以后,楚晚棠按了楼层数,说:“中途没人进出的话,到达楼层要23秒。”

她去看怀幸:“不知道为什么染上了这个数秒的习惯。”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怀幸看着跳跃的数字,嗓音含笑地问。

“……”

“知道。”

怀幸看着她这副模样,失笑。

时间还早,中间没人进出,眨过几次眼后,她们到达目的地。

哪怕是不怎么住的房子,楚晚棠也买的高档款,她输入密码开门,从鞋柜里取出两双拖鞋。

怀幸换鞋的时候打量着这间房,装修以白色浅灰和原木色为主,清新柔和,通透干净。

一整面落地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面,现在阳光刚好,那一片地面都淌着一片金色。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怀幸来到落地窗前站定,暖阳照在身上,她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转过身,看见从厨房里端出早餐的楚晚棠,又不免有些恍惚。

跟做梦一样。

楚晚棠把粥放好:“吃点早餐再去补觉。”她抬眼看着微怔的怀幸,“怎么了?”

怀幸摇头,不回答。

走近,抱过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感受真实。

呆滞两秒,楚晚棠紧紧回抱她。

她们慢慢移动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但除了拥抱也没有别的动作和心思。

怀幸蜷在楚晚棠的怀里,腰间搭着楚晚棠的手臂。

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流淌进屋内,照亮她们交缠的发丝,合上的长睫,轻抿的唇瓣,尘埃在光柱中轻轻旋舞,晨光将缱绻爱意在这一刻似乎凝固成会呼吸的油画。

依旧熟悉的香气混合纠缠,漫进她们的鼻腔。

十个月不见的想念,决然分开拉长的不安,都在这时有了倾泻的出口。

相贴的心跳声将一切瓦解,她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存在,没有任何别的因素来打扰。

最终还是饥饿战胜意志力,她们才去吃早餐。

用过餐后,又进了卧室,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分开睡的概念,只想待在一起。

不过在进卧室以后就能看出来楚晚棠确实来得很赶了,行李箱躺在地上,里面的衣服那些都是胡乱收拾进去的,完全不是这个人过往的强迫症作风。

她搂过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