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你又有点胆小、过于谨慎、过度自我保护,妈妈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那颗在我走后可能会更脆弱更害怕受伤的心。

那么妈妈想在这封信里告诉你,不要害怕,小幸,时间不会是最好的止痛药,有些疼痛不是可以被时间治愈的,它像嵌入骨缝的碎玻璃,就算是小心翼翼取出了,也会在骨骼里留下永恒的阴影。

只有勇敢面对才是,小幸,如果受了伤,那就让我们学着带着伤疤呼吸,在结痂的循环里,你会长出更坚韧的皮肤,你会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前方不论鲜花满地还是荆棘丛生,妈妈都相信你。

跌倒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害怕跌倒而永远蜷缩在原地,如果有时候你觉得做一个决定是在背弃自己,你应该换个想法,那不是背弃自己,而是相信自己可以更勇敢地处理所有的已知的未知的状况。

妈妈的故事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但你还年轻,你的故事还等着你的真心和勇气去落笔,大胆地、热烈地、毫无保留地去爱吧,累的时候放慢脚步也没关系哦。

不知不觉,这封信已经写了这么多。

就停在这里吧,小幸。

我亲爱的女儿,妈妈永远爱你。

愿你幸福、快乐、健康、平安,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配得上你。

一定要记得妈妈一直都在,过去这十六年里因为有你,妈妈很幸福。

来生我还想当你的妈妈。

-2014.2.19日

-怀昭。」

怀幸看到后面,泪如雨下。

她又想起来五岁时在蹦床上摔倒不能起来的自己。

那天,怀昭打完电话后,看见她倒地不起,拉起她的手让她站起来,拍拍她的背。

再温柔地对她说:“小幸,别害怕,妈妈会一直在的。”

第117章 晨光拉长她们的影子。

怀幸在那句“来生我还想当你的妈妈”后落了个“好”字, 便抱着信睡了一夜。

醒来以后,她把信翻来覆去地看,眼睛红得像是两颗被雨水泡胀的草莓, 又红又肿, 看着信件泪水还是止不住。

刚洗漱好,陆衔月输入密码进来,朝着二楼喊:“小幸,你在吗?”

怀幸从浴室出来:“在的。”

陆衔月看着她这副跟被抽走魂魄似的模样,连忙哒哒哒跑上楼梯,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还好吗?”

“我没事。”

怀幸回问:“是陆阿姨让你来的吗?”

“对……”陆衔月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姑姑跟我说你可能今天情绪会不太好,让我来关心你一下。”

“昨天你也不是临时有事, 你就是让陆阿姨来开解我。”

陆衔月:“我们担心你。”

怀幸呼出一口气, 随后露出一个笑容:“为我高兴吧,衔月。”她拥住朋友, 闭上眼, “往后都不用再担心我,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陆衔月:“嗯?”

怀幸问:“你有没有去过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店?”

“去过两回, 怎么了?”

“我想去喝杯咖啡。”

“我陪你。”

“不用。”怀幸松开这个拥抱, “我一个人去就好, 但要等到我眼睛没那么肿的时候。”

陆衔月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此刻的笑容跟往常比有生命力多了后,挑眉:“是需要等一下, 不然我都怕有人打给蓉城熊猫基地, 说:喂喂喂?是熊猫基地吗?报告!海城有只大熊猫!速速抓去基地!”

“你真的好夸张!”怀幸笑得不行。

不过“海城大熊猫”这次想让眼睛消肿有些困难, 白天她戴着墨镜在公司上班,丁容中间还特地问她怎么了。

她翘起唇角:“没怎么, 我装一下。”

丁容唇角一抽:“……小陆总的冷幽默也是传给您了。”

等到晚上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