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隔了这么多年,楚晚棠却主动跟她们说这样的话,谁能不激动?
苏澄还把睡着的苏峤晃醒:“峤峤,来跟你糖糖妈咪说生日快乐!快!”
迷糊的峤峤:……?
但还是奶声奶气地对着视频里的楚晚棠笑弯了眼:“糖糖妈咪!生日快乐!我要吃蛋糕!蛋挞!巧克力!”
“好,给你买。”
一听到女儿又趁机要吃甜食的苏澄挑了下眉,但看着楚晚棠的笑容,没有阻止。
她们还是不清楚楚晚棠曾经发生了什么才会禁止过生日,但她们清楚,往后年年她们都可以对楚晚棠说“生日快乐”了。
挂断视频,楚晚棠握着手机,仰面朝天露出一个笑容。
她轻声道:“我不会被困在过去了,你看,我多听你的话。至于不要害怕雷声,恐怕还要再等等。”
她问:“你会为我开心吗?杏杏。”
回答她的是落在睫上的雪。
她又扬扬唇,继续往前走。
街道上行人寥寥,暖灯拉长她的身影。
雪水渗进布料漫进她的心口,在这个还是没有怀幸的雪天,她依旧感到刺骨的寒冷。
……
怀幸又从丁容那里知道原来之前搞错了,主店还在,这家咖啡店是分店,没有迁店。
她不清楚公司对面的咖啡店和楚晚棠有没有关系,但自从那天过后,她一次都没有踏进去过。
只是她将往日常坐的白车换成了那辆深绿色轿车。
时间很快翻页,来到2026年的春节。
怀幸和闻时微先一步回了云城,等到初五的时候,陆衔月也来了,正好一家四口可以打牌,闻如玉是牌场老手,不客气地赢了她们三个后辈。
春节过后,又一起到海城工作。
冰碴在某个清晨悄然消融,带着暖意的浪头拍打着堤岸,海城的春天就在不动声色间来临。
整座城市褪去灰扑扑的冬衣,枯枝冒出星星点点的嫩芽,玉兰花也悄然跃上枝头。
紧跟着,海棠花也开了。
海城的海棠花品种很多,能开满三、四、五这三个月。
怀幸路过花店会特地停下来,买一束海棠花放在公寓。
等到它枯萎了又换上新的,一直到花店没有海棠花卖,她才停下来。
对这些,陆衔月都看在眼里。
过去了这么久,怀幸再也没有像那晚那样哭过,看上去也很有鲜活气息,可她就是觉得朋友活得很像木偶。
六月,海城逐渐热了许多。
怀幸和陆衔月选了天气很不错的一天带着陆雪融到公园散心,陆雪融去年生的病一直断断续续,到现在也没彻底好全。
但陆衔月临时有别的事情来不了,怀幸一个人扶着陆雪融在公园里散步。
树叶将光线切割,在地上投成不规则的网格。
闲聊过后,陆雪融慢悠悠道:“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小怀。”
怀幸一愣:“有吗?陆阿姨。”
陆雪融:“你的‘有吗’应该扩充成‘有这么明显吗?’才对。”
怀幸默然,没有回答。
“你现在的状态跟你妈妈当年很像。”陆雪融眼角的皱纹又叠起来,“一模一样。”
怀幸也笑笑:“是吗。”
“你知道师姐的车祸不是意外了吧?”
“嗯,知道。”
陆雪融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指着前方的长椅:“我们去那坐着说吧。”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有些旧事,我来告诉你。”
怀幸:“好。”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人来人往。
陆雪融闭上眼:“在你眼里,我对师姐的情感是不是爱慕、暗恋?所以才跟着她去云城当律所的合伙人。”
“……是。”
“不止。”陆雪融说,“还有……愧疚。”
她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