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为了惩罚她的分神,怀幸脑袋一侧,对着她的大腿咬了口:“在想什么?楚楚。”
也不等她回答,怀幸就不再钓着她,很快就给予她最想要的。
直到她颤着侧身,不停咽动。
怀幸摸过湿巾,从容熟练地为她擦着,还为她重新穿好一切。
她眯着眼,一只手往下拉着怀幸的手腕感受真实存在的脉搏,同时也紧紧抱住怀幸感受着怀幸的心跳。
这才徐徐闭上眼睛。
怀幸去亲她的脸颊,寻着她的嘴唇跟她接吻,安抚着她的情绪。
过了会儿,怀抱逐渐松开些,怀幸摸过枕下的条塞到楚晚棠的掌心:“现在是睡前了,你可以看了。”
楚晚棠不敢看,就跟她不敢让怀幸设置铃声一样。
她握着纸条,藏起自己的思绪,说:“你刚刚惹到我了,我不要现在看,等你睡着了我再看。”
“好。”怀幸缩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我好困,先睡了,晚安,姐姐。”
楚晚棠:“晚安。”
她亲了亲怀幸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在上面贴了贴。
等确认怀幸呼吸均匀后,她握着仍然没有打开的纸条,又用气音开口。
“情人节快乐,怀幸。”
还是没人应答,京城的晚风也被窗户隔绝。
这里的雷雨季已经过去,但她的世界忽而响起一道“轰隆”声,在她的耳畔震颤。
她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九十分钟的倒计时看似早已废除,可更深一层的倒计时悬在她的头顶,是不是?
大秀就是期限对吗?她犯的错在怀幸这里真的不可饶恕对吗?怀幸跟五年前一样,又要准备从她身边逃走,对吗?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楚晚棠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上。
这时候就连滚烫的眼泪都悄无声息,但滴落在手背上凉得刺骨。
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自己一旦做了什么行为,倒计时会加速。
在这之前,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要怎么样才能挽回自己的爱人。
无力感像涨潮的海水,即将漫过理智的堤坝,她咬着自己的胳膊,疼痛让她淹没在黑暗里,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黑暗吞噬了她的身影,也吞噬了她的情绪,空气都变得很沉重,而她早已喘不过气。
她回想着和怀幸最近的甜蜜回忆,而每一个片段都似锋利的刀片,在她的心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血肉模糊,她还是只能独自舔舐伤口,与这暗夜融为一体。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回到床上,重新把怀幸搂进怀里。
拜托你,不要再随风飞走了。
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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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棠的姥姥叫叶莺,自从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后,身体每况愈下。
老太太年过八十,头发早已雪白,像落了一层未化的霜,皮肤松弛下垂,眼神透着温和与慈祥。
如今撑了这么些年,现在情况不太乐观。
怀幸在病床边坐下,老太太布满褐色老年斑的手拉过她的,念叨起她的家人:“千兰是个好人,阿卓也是好人,小章、小路、小昭、也都是好人……”
老太太悲从中来,泪水从浑浊眼里流出:“怎么怀家这么多好人,只剩下小怀你一个……”
怀幸也跟着红了眼眶:“叶姥姥,我不会忘记她们的,您好好听医生的话,别让她们担心。”
楚晚棠看着这一幕,有些受不了地来到房间之外,姥姥的那番话又在提醒着她曾经对怀幸的所作所为。
真的一个家人都没有的,只有怀幸。
楚家也住在庄园,环境很好。
楚逸明正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发呆,
楚晚棠走过去,人刚坐下,楚逸明看向她,问:“你姥姥就想在走之前看你结婚,棠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