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把问题咽了回去。

怀幸滑屏接听朋友的来电,语气很松快, 问:“怎么了?衔月。”

“小幸你没在家啊?”

“出来玩了。”怀幸没有说太具体,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姑姑这两天不是有点不舒服吗?胸闷咳嗽,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怀幸说:“我已经给陆阿姨发过消息问候了。”又沉吟了几秒, “我周日晚上跟你一起去。”

陆衔月疑惑:“你这两天都不在家吗?”

“嗯,市区太热了。”

陆衔月哼哼两声, 开始推理:“你没跟我们去避暑, 还能跟谁?哎呀, 那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谁说的?”自己说着就笑起来,“好啦,祝你度过一个很愉快的周末, 我就不打扰了。”

她利落挂断电话。

怀幸握着手机, 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陆衔月还是很敏锐的。

听见主驾的人有些酸溜溜地说:“这个特殊铃声很明显,一听就知道是谁打的。”

怀幸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附和:“是的,我错过谁的电话都可以,但衔月的不行。”

“……”楚晚棠咬了下唇,没吭声了。

彩霞落在她的脸上,照着她看似平静实际上皱起来的脸,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意。

怀幸见状,勾起唇角,也不开口。

车速依旧,车厢内的氛围微妙到山雨酒店的停车场也没结束。

隔了一个月再来云栖源,天色比之前晚暗了大半个小时。

这边不愧是海城的避暑胜地,还在暑假,以家庭为单位来避暑的很多,像她们这样工作日要工作的成年人也不在少数。

从后备箱取行李的时候,楚晚棠一言不发,但把怀幸的小行李箱也拉在手里,按照指示朝山雨酒店走着。

怀幸在她身侧只背个包,轻装上阵。

两个行李箱的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串被拉长的圆润音符。

走了不到十步路,怀幸就要拉过自己的行李箱,她打破她们之间这安静的氛围,说:“我要拉一个。”

“不用。”楚晚棠心口还有些发闷,拒绝了,径自往前。

她不信怀幸没听出来自己在车里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怀幸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她不是要怀幸去掉这个特殊铃声,而是想让怀幸也给她加一个。

还有,什么叫“我错过谁的电话都可以”,意思就是她的电话怀幸可以错过了?

怀幸见状,也不强求。

松开手,在旁边小声念叨:“我懂了,看来是有人不想牵我的手啊。”

滚轮动静倏地按下暂停。

一转眼,就看见身侧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见她看过来,眉眼多的是无奈,声调很柔软:“想的,很想。”又后悔地说,“早知道就装一个行李箱了。”

怀幸拉过一个行李箱,再牵过楚晚棠的手。

她轻抬起下巴:“收拾东西之前,我说装一个行李箱,是你说的不用。”

楚晚棠扣着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两下,眉梢带笑,说:“但现在也牵到了。”

她们的影子拢在一块儿,没花什么时间,两人在前台办理好入住。

怀幸订的是一间有主次卧的套房,两人进到客厅,她推开主卧的房门,问:“你晚上睡这间吗?”

“……”楚晚棠挑了下眉,“你睡哪间?”

怀幸眨眨眼,很调皮的语气:“我睡次卧就可以啊。”

“怀幸……”楚晚棠走近,到她跟前站定,盯着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她不信怀幸邀请自己来度假是要跟公寓那样不睡在同一间房。

过去这一周她遵循怀幸的想法,每天她们点到即止,也只是在沙发接吻而已。

晚上她都宿在怀幸公寓的次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