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腕看了眼手表,软绵绵地开口:“等下吃早餐得快点了。”

楚晚棠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唇边的梨涡根本藏不住一点儿,嗓音里的笑意浓郁:“刚刚的不是早餐吗?”

“饭前甜点。”

怀幸说着从她怀里起来,伸出手拉过她:“快点啦,不然要迟到了。”

楚晚棠跟上她,语调悠扬,问:“那还有饭后甜点吗?”

怀幸评价:“太贪心了吧。”

“我一向如此。”

但话是这么说,出门前怀幸还是象征性啄了下楚晚棠的嘴唇,以作饭后甜点。

再笑眼弯弯地跟楚晚棠离开公寓,到负一楼。

泰叔在前方开着车,她们俩坐在后座。

道路上四面八方的声音涌进车里,怀幸靠着楚晚棠,左腕抬起翻着手机上的早间新闻,右手跟楚晚棠扣着十指。

楚晚棠神色温柔地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手。

这个周末都过得很不真实,可她此刻的确紧紧牵着怀幸,不是梦不是幻觉。

她这么想着,抬起她们牵着的手,在怀幸的手背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怀幸翻新闻的指尖一顿,疑惑地看着她,没吭声。

“要一直牵着。”楚晚棠在她耳边低声说。

怀幸闻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睫毛轻轻颤动了下。

等她看过来时,回了个微笑:“嗯。”

八点五十八分,轿车停在公司小楼外的广场,跟她们同时到达的还有也差点迟到的陆衔月。

陆衔月看见她俩从一辆车里出现,跟她们打着招呼:“早啊,小幸,楚总监。”她挑挑眉,非要说,“你们今天一起上班啊?真是让人意内。”

这个问题怀幸来回答,她走过去拍拍陆衔月的肩:“习惯一下。”

楚晚棠早对陆衔月没有“双生树”的意见了,她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也可以存在友情的亲密,笑着应:“是我要搭怀总的顺风车。”

过去这五年她的身边有苏澄和万依,怀幸这里如果没有陆衔月,一定过得更艰难。

起码有人发现怀幸在22岁生日那晚的痛苦。

一想到这个,楚晚棠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怀幸身上,愧疚包围了她。

怀幸见她速度慢了下来,跟陆衔月聊天的间隙里转过头,朝她笑笑:“楚总监请跟上,不然等下迟到了。”

楚晚棠回过神:“好的。”

没关系,明年怀幸的28岁生日,她们可以一起过。

……

怀幸出差一个月没有落下公司的各方面进度。

开完大秀的会议后,又开着有关之前和华绣非遗办合作建立的匠人工作室细节会议,过阵子海城要举办一个非遗相关的大型会议,丁容已经给她排了这个工作。

等回到办公室,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半。

过去这一个月,她之前从楚晚棠办公室淘来的那盆多肉是陆衔月来浇的水,长势喜人。

她站在窗口伸了个懒腰,又摸摸多肉。

身后的门推开,陆衔月进来。

陆衔月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有些惆怅地说:“我姐今天要搬去姑姑那里住了。”她看着朋友转身看过来,不由得问,“跟你有关系吗?小幸。”

怀幸:“有。”

“你们昨天晚上聊了什么啊?也不像吵架啊。”

“这是岁岁姐的决定。”

陆衔月搭着腿,叹息:“其实我能猜出来一点儿。”她很肯定地说,“你拒绝我姐了,对不对?”

怀幸在她旁边坐下,没有否认:“是。”

“好新奇……”

陆衔月望着天花板:“家里老太太要是知道我们姐妹俩都是女同性恋,那场面得有多精彩啊,之前一直催我姐结婚来着。”又停顿好几秒,带点难过地说,“但我还以为我姐可以有点希望来着。”

怀幸垂眼:“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