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五年来怀幸不在身边,但她也做到了这一点。

还有云城看银杏、雪城淋雪……

她一个人履行在海边许下的约定。

沈映之随口问:“和朋友一起吗?”

楚晚棠摇头:“是很重要的人。”她的视线从怀幸毫无波动的脸上移开,有些苦涩地扯了下唇,“但我已经把她弄丢很久了。”

怀幸端起饮料杯,眼睑半垂,慢条斯理地饮着果汁,遮去听见这话时眼里的不平静。

谈云舒的手在桌底下牵着方逾捏了捏,意有所指地说:“只要有爱,会再寻到的,楚总。”

楚晚棠:“嗯。”

她眼里隐有泪光,看上去很怅然,起身歉然地说:“失陪。”

聊天回落到避暑这个话题上,怀幸的余光追寻着楚晚棠离开的身影,她又习惯性地用食指指尖小幅度地抠着杯壁,暴露她此刻挣扎的内心。

陆衔月知道她这个动作背后意味着什么,凑过去低声问:“想去找她啊?”

“没有。”一口否定。

“刚刚说的人就是你吧?狠下心来,听见没有。”

怀幸扯唇,把人往旁边轻轻推了推:“吃你的吧,小陆总。”

……

楚晚棠的经期提前了两天,过去这一个月时间她一次也没碰冰的,没有在怀幸那里“阳奉阴违”,只是心情欠佳,身体也受到一点影响,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她就折回草地,神情低落地在椅子上坐下,缓和着小腹的不适。

她不知道怀幸会不会相信她刚刚流露出来的难过,忍不住往回望,但没有想念的人赶过来,都是陆家人在庄园忙碌。

她轻闭着眼,均匀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小姐。”没过多久,陆家的管家走过来。

楚晚棠看向她,只见她递出一张毯子、一杯温水和一盒布洛芬,问着自己:“您是否需要这个?”

“……谢谢。”

“不客气。”

楚晚棠盖着毯子,感受着杯子传递的水温,笑了笑,回问:“请问是小陆总吩咐的吗?”

“不是小怀总……”管家下意识给出怀幸让她说的回答,结果就掉入楚晚棠设下的陷阱,连忙补救,“是、是的,是小陆总吩咐的。”

楚晚棠失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小陆总。”

管家不再多说,转身以后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思索起来,她该不会要被扣钱吧?

楚晚棠吃过药,没有再在草地待着。

怀幸在关心她这个朋友,她怎么也不能一直都在外面,本来她们就有好一阵子没见,她不想错过太多。

返回来时,怀幸刚去陆老太太那里说祝寿的话,而陆枕月站在她身侧,双眸温柔地看着她。

甚至是,又自然抬起手来把她耳旁的头发拨了下,处处透着亲昵。

楚晚棠在位置上坐下,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翻涌的浪潮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止一次看见陆枕月跟怀幸这样亲密,而且这样习惯性的动作,是她曾经会为怀幸做的。

美食菜肴都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怀幸祝寿结束,回到她们这桌,唇边笑意浅浅,看见楚晚棠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桌上放着的布洛芬,又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几分钟后,楚晚棠也起身去给陆老太太祝寿。

她往外冒着好听的话,再加上楚逸明还在旁边,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还笑着控诉楚逸明:“逸明,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要是你和阿莺当初愿意出来见我们,那棠棠跟我们家枕月、衔月也会一起长大,何至于现在才认识啊?”

“是啊。”楚逸明苍老的面孔上都是赞同。

楚晚棠面容含笑地看着陆枕月,说:“现在跟陆小姐认识也不算迟,很有缘分呢,之前我还特地去看过陆小姐在京城的话剧演出。”

陆枕月跟着点头:“是啊,我对楚小姐的印象也很深刻,她看了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