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只是蜷了下指节,喉间艰涩地喊了她一声:“杏杏。”
陆枕月听着这个称呼,默不作声地把视线流向怀幸。
“这位是……”楚逸明不确定地问起来,“陆二小姐吗?”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陆衔月正抽空和在海城的闻时微远程恋爱。
怀幸迎着楚老太爷的目光,很从容地答:“楚老先生,我姓怀。”她唇边挂着浅笑,“叫怀幸。”
“怀……”楚逸明厚重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家里其他人呢?”
怀幸垂眸,神情黯然:“只剩我一个。”
“你的爷爷叫怀卓,奶奶叫吕千兰,跟我和阿莺是故友……”楚逸明忆起已故好友,深吸口气。
楚晚棠不想看怀幸的眉头皱着:“姥爷,您先进会客厅吧,陆老太太还等着您。”
“是,这就进去。”
楚逸明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看着怀幸,又说了句:“孩子,这是你晚棠姐姐,刚刚听她那么叫你,想来你们是认识的?我晚点找棠棠跟你联系,可以吗?”
怀幸看了眼楚晚棠,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好的,楚老先生。”
过去的真相,楚逸明这里也是突破口。
……
距离用餐时间还有一会儿,宾客们悉数进到会客厅。
陆衔月跟闻时微打完电话过来,跟怀幸和陆枕月一齐在草地的椅子上坐下。
她眯着眼,看着蓝天,懒洋洋地说:“招待客人好累啊,姑姑还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我想回海城了。”
“你是因为这个想回海城还是闻时微才想回海城?”陆枕月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再转头,就见怀幸在椅子上沉默坐着,正看着手机屏幕。
陆枕月撩了下自己的头发,表面上极其自然地问:“小幸。”
“嗯?”怀幸偏过脑袋,神情认真。
“你欺骗了我,我不开心了。”
“什么?”怀幸正色,“什么时候的事情?岁岁姐。”
陆枕月沉吟:“你跟楚晚棠早就认识是吗?但在《雾》首演的那天晚上,她的那套说辞站不住脚,但你没有向我解释。”她说着自己一停,“等等,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向我解释和她认识这件事……好吧,也不存在欺骗了,应该是我有点介意。”
又去问妹妹:“衔月,小幸和楚晚棠以前认识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陆衔月无法向自己亲姐撒谎,只好牺牲朋友了。
落下回答她就赶紧跑了,把两人留在这边。
陆枕月叹口气:“闻时微跟你认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衔月跟你对门住五年她也知道,而我一没有跟你认识很多年,二没有跟你对门住在一块儿,我不知道好像在情理之中,我被你排在你的世界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你说是不是?”
“抱歉,岁岁姐。”怀幸有一缕头发垂落下来,像是在配合着主人低头道歉。
她有些紧张地解释:“是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我想知道呢?你告不告诉我?”陆枕月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人,犹疑一瞬,伸手去拨她耳旁的那一缕坠下来的发,给她别在耳后。
怀幸颔首:“我不会瞒着你。”
陆枕月面上的笑容深了深,想习惯性地揉揉她的脑袋,但她的头发挽了起来,不是很方便。
最后,拿出口红,看着怀幸的嘴唇,说:“先别动,给你补一下口红。”
不远处,楚晚棠站在会客厅的阶梯上,看着草地上的这一幕。
过去这一周时间她照常给怀幸发打卡的喝水照片,但怀幸的回复从来没有及时过,合同在稳步推进,她也不想再用工作的借口。
可是一旦她不主动了,跟怀幸就是彻底断联,明明嘴上说的是现在是朋友,但怀幸不会主动给她发消息。
她没有立场去要求怀幸什么,因为是她在找怀幸索求情绪。
这会儿,她禁不